一連半個月,雲枝都沒能偶遇到陳善人,說不清楚是失望還是僥倖,只是覺得有些悵然和不安。這樣的日子好似也很安定,前些日子曦月在京城之中置辦了一處宅子,說是以後他們就住在那兒了。
只不過厲尋野不同意,說是兩個女子單獨住在外邊多不安全,然後很強勢的又讓人在王府之中繼續住了下去。雲枝猜測,他只去剛要曦月一個人住在他那兒的,只不過自己是個麻煩,他又不好隨手丟棄。
更何況她還是曦月的朋友,被動疊滿了。
那天之後秦硯之雖然再來找過她,但是卻沒在對她做什麼了。雲枝一面覺得他想開了,一方面又覺得有些悵然,她說不準自己對秦硯之是什麼樣的感情。
只知道很複雜。她不太敢去面對自己對秦硯之的感情,又或者說……她也許真的對秦硯之有情,可是她不願意承認而已。
夜色微涼,安樂侯府裡,世子陳舒與的院子氣氛怪異的可怕。世子妃平陽郡主面色冷靜的看著擺在自己夫君面前的那幅畫,一時間說不清楚是什麼感情。
“你不解釋解釋嗎。”平陽郡主冷靜的開口。
聞言陳舒與一頓,隨即沉默了片刻開口,“我不記得她了,只是覺得她很重要。”
“我回來的時候沒有記憶,腦海之中時不時浮現她的身影,後來有些魔怔了,在某個夜裡竟沒有意識的畫下了這幅畫,我已知曉她對我極為重要,可是卻又不記得她。”
“不記得名字,不記得是何人,更不記得……是在哪兒見過的。”
陳舒與一邊說一邊目露茫然,可是隻有在看著那幅畫的時候,神色才會沾染上些許的波動。
平陽郡主聞言一頓,隨即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那我呢,我是什麼。”
陳舒與愣了愣,卻還是開口,“我的妻子。”
“你既然知曉我是你的妻子,那麼你怎麼還敢再留著這東西的?”平陽郡主冷嗤了一聲,陳舒與聞言抿了抿唇,他沒法割捨下這份感情。
更何況從一開始他和平陽就是沒有感情的結合,他承認自己這麼想是不對的,可是……
可是他不能丟棄這幅畫。
正如同他不能丟棄那份感情一般。
平陽明白他的意思了,一時間竟也有些釋然。她看著眼前的男子,抿了抿唇開口,“所以那天齊言深來找你也是為了這件事吧。”
“是。”陳舒與沒在隱瞞,他看著平陽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開口解釋道,“齊言深說自己在京城裡見到她了,我想她也許是來尋我的。”
“你就這麼確定?”平陽對於他的自信頗為不屑,男人聞言一頓神色卻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
“也許吧。”他說著,“你還記得當初我被人打了一場的事情。”
“那人是她的朋友,想必是知道些什麼的,所以才會在看見我的時候那樣的……”
陳舒與說罷,平陽也想到了當初他捱揍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或許就知道陳舒與這幅畫裡的人在哪裡了。
當初那個女子是由煜王厲尋野來處理了後來的事情的,若是他們又來了京城,就應該是住在煜王那兒的。
“在京城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平陽評價。陳舒與聞言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他也沒有辦法的,可是如今他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的。
平陽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告訴陳舒與也許自己可以找到她,她不想惹麻煩,厲尋野第一次帶女人回來,她也不好造次
只是看了一下畫上的女子,又看了一下陳舒與也不知是怎麼的,忽然就開口,“陳舒與,這麼看你倒是不是怎麼配得上她。”
她的手指指了指陳舒與面前的那幅畫,畫上的人遠遠不及真人來的靈動,可是這般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