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長生稱自己為師兄,短髮青年頓時一臉的詫異,他雖說察覺到了柳長生的凝氣七層境界,卻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有凝氣七層的修士能夠把兇獸暴熊給擊暈。
偏偏柳長生如今是穿了一套洗的半舊的青袍,而不是身著天師袍,他看不出柳長生的身份和境界。
至於相貌,根本無法反映一名修士的真實年齡,有些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妙齡少女,說不定會是一名修煉了數百年的老妖怪。
“在下柳長生,敢問兩位貴姓!”
柳長生把手中鍛錘往地上一拋,衝著二人拱手一禮。
“柳長生?這名字好熟悉?”
少女搶過話頭說道,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熟悉嗎?我怎麼沒聽到過這個名字,敢問柳兄可是白虎堂弟子?”
打量著那把鍛錘,短髮青年更是詫異,這鍛錘,似乎是一件上品法器,往這砂石灘上隨隨便便一拋,錘頭卻是深陷在了碎石之中,顯然是重量不輕。
手持一件上品法器打趴一隻兇名赫赫的暴熊,已經徹底顛覆了他的想象,而這件上品法器,還是一把不起眼的鍛錘。
在黛眉山中已經修行了將近三十個年頭,他還從未見過有人把煉器用的鍛錘當成法器來戰鬥。
“你是柳長生,靳師叔的弟子柳長生?”
那名黑甲男子也在此時踩著長矛趕了過來,同樣是滿面詫異地上下打量著柳長生。
柳長生抬頭望了過去,這一望,覺得這黑甲男子似乎是有些眼熟,仔細一看,這才想起,當年在虎踞峰時,這黑甲男子也來“見識”過那件短棍法寶,而且此人似乎比晴雪還要驕傲。
當年看不出此人的修為,此時用神識一掃,這名黑甲男子也是凝氣八層境界,從法力波動來看,似乎比短髮青年還要高上一籌,難怪方才能一直堅持和暴熊爭鬥到最後。
“哦,我記起來了,沒錯,靳師伯的弟子就叫柳長生,我說怎麼名字這麼熟呢?”
少女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興奮地叫道。
她雖境界不高,卻是白虎堂的一名執事弟子,負責白虎堂門中弟子的靈石發放,而白虎堂一眾弟子中,唯有柳長生一人,連續九年沒有領取過一塊靈石,正因如此,她對柳長生這個名字還是有些印象。
“小弟正是柳長生,當年和這位師兄還見過一面!”
看到黑甲男子飛身落在了面前不遠,柳長生拱手一禮。
“這‘師兄’二字,鐵卓可是受之有悔,柳兄客氣了,今日若非柳兄相助,我等幾人說不定就會被這隻暴熊擊殺,鐵卓在此謝過柳兄的救命大恩!”
黑甲男子把手中長矛往地上一插,衝著柳長生躬身一禮。
他的確是一名驕傲之人,因為他有足夠的驕傲資格,雖是凝氣八層頂峰的境界,神通之強卻排在白虎堂凝氣期弟子前三十之列,在同一批弟子中更是最傑出的幾人。
這名短髮青年同樣實力不弱。
今日若不是遇到了這隻戰力超凡的暴熊,合七人之人,別說是一隻三階妖獸,就是幾隻三階妖獸也有擊殺的可能。
“我兄妹二人也要謝過柳兄的救命大恩,在下項南,這是舍妹項靈兒!”
短髮青年伸手碰了碰少女,二人衝著柳長生各自躬身施了一禮。
“三位客氣了!”
看到這三人如此客氣,柳長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心中想起一事,暗自叫苦,這一下,境界徹底敗露,再也無法隱瞞自己的修為和實力了。
同時也有些奇怪,方才如此大的動靜,為何閒雲峰方向卻沒人過來,莫非陸雲在閉關不成。
而就在此時,那隻暴熊的身軀卻是突然間翻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