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後更是後怕的不行:“少爺,你是說你那天的發燒真的跟那個龍紋壺有關係?”當時情景歷歷在目,整個江家亂成一團,老爺一直惡狠狠的盯著我,我守在少爺的床前,一步都不曾離開,但卻無能無力。
少爺點點頭:“主要不是那個龍紋壺,而是龍紋壺裡的東西。那裡面有西域九十九種珍奇異獸焚燒後融合在一起的骨灰,它雖不能保全我的性命,卻能暫時抵消一部分詛咒所帶來的影響。但這些灰塵的煞氣太大,才會用古物龍紋壺盛著。龍紋壺破了之後,將平衡毀壞了,煞氣攻心,我才會發高燒的。”
“那最後怎麼又沒事了?”我呆呆打量著少爺,深怕他告訴我他早已死在當年的病症中,現在已經是一個孤魂了。
“你肯定不記得了,你當時已經哭暈在我的床邊了。當年給我家龍紋壺的那個道士又出現了,讓我父親把祖上傳下來的金縷衣拆了,給我縫了個錦囊,盛下了那些灰塵。”少爺說著,從長衫的下襬下掏出了一個金燦燦的袋子。“然後過了沒幾個時辰,我就全無大礙了。”
我長吁了一口,前傾的身體又攤回到椅子上。突然又想起了事情的重點,不由得又繃緊了身體:“少爺,那詛咒,詛咒到底是什麼?你說的等死到底是指什麼?”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少爺頓了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江家的先祖在青城山救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是個絕美的女子。女子被救活之後就消失了。你應該知道火龍神吧,那個以殘暴和兇狠著稱的神。那個被江家先祖救的女子,是火龍神的仇人,於是,這江家與火龍神的樑子就結下了。”說到往事,少爺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結下了又如何,神仙干涉人間的事情不是大忌嗎。“我不滿的嘟起了嘴。
“他確實是不能直接干涉,但是他可以透過他的信徒啊。青城山上原來有一個幸屹族,很神秘,近些年也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有人說是他們整個一個族群都是狼人,但是也沒有人真正的見過他們。他們世世代代都拜祭火龍神。火龍神是他們的保護神。火龍神因為江家救下了那個女子而大怒,給江家降下了詛咒。江家每隔三代就會有人被作為祭品來祭祀火龍神以贖罪,而執行祭祀儀式的人,便是幸屹族的人。不管是祭品還是祭司,他們在出生之前就已經是被火龍神選定了,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狩獵者與被獵者的命運。”少爺靜靜的看著我,一臉的波瀾不驚,好像在說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少爺,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個命中註定的祭品嗎?”我直直的看著少爺,聲音幾乎都要變調了。
不出所料的,少爺鄭重的點點頭。
居然有這麼一回事,我跟著少爺快六年了,從來也不知道少爺身上有這麼大的一個秘密。印象中的少爺一直文文弱弱的,我一直以為是沒有鍛鍊,加上我調養得不好的緣故。看到少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突然有種抓不住他的感覺,他像是一個幻影,似乎輕輕一碰,就會破滅。我看著少爺一臉淡然的樣子,霎時間鼻子有點酸酸的。
一物降一物,雖然是詛咒,可是必然也會有漏洞,不管如何,承歡一定要努力救下少爺的性命。我暗暗的握緊了拳頭,下定了決心,想要了解的更具體,於是又問道:“那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寧遠來到青城就是為了尋找幸屹族的蹤跡,據我和寧遠這些日子的調查,幸屹族可能真是狼人。他們族人成年後會進行狼變,那個選定的祭司也是。他成年後的第一個滿月,便是我的死期。”少爺淡淡的說。
我捏緊了手臂:“那……他現在成年了嗎?”
少爺聞言扭過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嘴角延伸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承歡,你很擔心我嗎?”
少爺居然會突然提到這個。我翻了個白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