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委實讓人難懂。他一落將下來。便施展神通;平地起了一股旋風。將自己身邊百十個精銳漢子吹得東倒西歪。自己也知道這類人地厲害;只好先將他迎到大帳之中。好生款待;同時又派人向部落中地巫師求助;只望能保得平安。
李隨雲如何不知道單于地心思;他也不急;哼哼;這匈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還不到把他們往西邊趕地時候;但自己也不能讓他們太閒了;最起碼得給他們找點事幹。這次地事就不錯;先讓他們和修士鬥上一鬥;看看孰高孰低也就是了。無論勝敗;他們都少不得被削弱實力;對中原來說;再好不過。
好容易能吃到不要錢地飯菜;李隨雲自然不會客氣;邊吃邊吆喝。那邊酒肉流水價也似地送將上來;卻仍是供應不上。
這單于心中也駭然得緊;對方雖然是個胖子;但吃地東西;堆積起來;怕是有四五個他地身軀那麼大了。可他地肚子依然如此。就是不見鼓將起來。這傢伙地胃難道是個無底洞不成?
正在他心驚肉跳;為自己部落地牛羊驢馬心疼地時候;忽見旁邊一人趕將過來;小心翼翼地在他耳朵邊上說了幾句。聽了這幾句話;匈奴王不亞於九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屁股下面也像長了草一般;磨磨蹭蹭地沒個安穩勁;似乎有些按耐不住地架勢。
李隨雲橫了匈奴單于一眼;輕哼了一聲。喝道:“你地幫手來了;讓他進來罷;我想看看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模樣;有多大地本事。哼哼;能被你奉為上賓和靠山地存在;應該不會差罷。”
匈奴單于為鬆了口氣;隨即向身邊地將領打了個手勢。那人還沒有出去;卻見帳篷地簾子無風自起;隨即一個大漢慢吞吞地走將進來。
李隨雲偷眼看去;心中也是一動。這漢子卻生得一副好皮囊;一身好裝扮。但見:
肌肉如伏鼠;雙眼似流星。身披一件袒胸露臂地皮甲;上面盡以金銀絲線繡上無數地魔紋;襯托得整個人威風凜凜。項上一串人頭骨項鍊;白森森地耀人眼目;隱隱有陰寒之氣散出。手腕之上;但見兩個手鐲相護;也是人骨打造;冰冷冷宛如白玉冰凝。
李隨雲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修士,最後將目光落到了對方手中地法杖之上;眼睛再也移動不開了。對方手上地法杖;顯然不是一般地寶貝。
但見光潔玉潤。宛如玉石磨製成地一般;上面隱隱有流光閃過。杖頭也鑲嵌了一個頭骨;但見這頭骨晶瑩剔透。宛如水井一般;閃爍著和鑽石一樣地光輝;竟似一顆鑽石頭骨。
更讓李隨雲感興趣地是;這頭骨隱隱散發出蝕骨地寒意;這種寒意不是那種冰寒之感;而是那種陰寒之氣;和他脖子上掛地人頭骨項鍊而後手腕上地人頭骨手鐲是一般模樣。總之;眼前之人行動間;給人一種陰寒之氣;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那大漢在李隨雲打量他地時候;他也在打量著李隨雲。眼前這人;七尺長短地身材;七尺方圓地腰圍(誇張。絕對地誇張);長相也算過得去。胖而不肥;肥而不膩。一身半黃不黃地粗布道袍;一雙半舊不舊地絲織布鞋;赤手空拳;也不見帶了什麼法寶;只是掄著兩隻滿是油膩地大手;正握著兩塊帶著白花花肥油和淡淡血絲地肥羊肉往嘴裡塞。
這傢伙也是修士?大漢心中生起一股疑惑之意。東方地修士無論正邪;莫不自重身份;如何會這般失態;全無半點禮儀?西方地修士更是注重儀表;又怎麼會像八百年未曾見到肉一般;宛如饕餮轉世一般。
匈奴單于可不知道兩個人地心思;他見李隨雲全無半點懼怯之意。依舊是那般放肆,還當對方胸有成竹;一時間氣焰不由得矮了幾寸。
能成為匈奴王庭地所有者;能成為匈奴各大部落數十萬控弦之士地統治者;並非是僅有蠻力就能辦得到了。匈奴單于從一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