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平靜,只說沒什麼。
她鮮少這麼安靜,因此格外讓人不安。
父親的電話打過來,語氣全沒了剛剛的閒適和怡然,聲調冷寒說了句:“周祁硯你瘋了?”
周祁硯鬆了鬆領結,扯出一抹涼薄的笑:“宋嘉宜是我太太,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所以我沒有和你們商量的必要,你如果不喜歡她,可以來罵我,也可以當她不存在,我也不會帶她去見你們,但如果您再越過我去見她,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周秉則還沒追到舒蘭,但兩個人已經可以像朋友一樣相處了。周秉則和前妻離婚後一直有業務上的往來,因為周初月的緣故,兩個人不得不維持一□□面,但因為個性不和,常常針鋒相對,早些年還是夫妻,偶爾的不對付看起來像調情,如今沒了那層身份,便引人咂摸起來。
前段時間不知道為何又吵起來,最後卻莫名一起在酒店過了夜,被好事者捅到老爺子這邊來,於是老爺子凌晨把他叫去老宅裡訓斥。
周祁硯把這件事捅給了舒蘭,周秉則才會如此失態。他對舒蘭軟硬兼施都沒能軟化她幾分,就是因為橫在兩個人之間的身份差和一個過不去的前妻,如今恐怕更難了。
周秉則罵了他幾句,他臉色未變,沉默掛了電話。
然後才遲來地感覺到一陣心悸和恐慌。
情書不怕被刁難,可卻害怕給他添亂。周秉則那種人,也就面對舒蘭無計可施,除此之外太知道如何拿捏人弱點。
周初月陪了情書一會兒,她還有急事,於是把周少嶸叫來了,讓他陪著情書。
“等三哥來了你再走。”
周少嶸比了個ok的手勢,過了飯點,餐廳早就沒有人了,周秉則也離開了,這會兒情書坐在大廳靠窗的位置,在喝一壺花茶,順便等哥哥過來。
看到周初月走了,周少嶸又來,她不由覺得好笑:“你們不用陪著我,我在這裡等他就行,你們到底是害怕我想不開跳樓,還是怕我不告而別。”
她又不是個小貓小狗,也有自己的家人朋友和事業,不至於因為他就要死要活。
何況她也沒覺得怎麼樣。
剛剛和周祁硯的父親說話,原本在腦補哥哥來解救他還覺得好笑,可連二十分鐘都不
() 到,周初月突然推門而入,氣喘吁吁,眉頭緊鎖,帶著幾分埋怨和警告叫了聲:“周總。”
連聲爸都沒叫,語氣裡全是冷硬和警告。
那時周秉則把想說的都已經說了,情書也沉默不發一言了,倒是被突然而至的周初月嚇一跳。
周祁硯還是知道周秉則來見情書了,他趕不過來,於是叫了周初月過來。
急切、慌張、憤怒。
“我從來沒見過三哥這樣,他真的很看重你。不管我爸跟你說了什麼,都不要聽,好嗎?你聽三哥的,他真的很厲害,不管什麼都能解決,別放棄他。”周初月緊張道,生怕情書會突然離開。
情書接到哥哥的電話了,他讓她等他過來。
莎莎姐說後面的活動她不參加也行,她就乖乖等著了,周初月陪她好一會兒了,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有點意外,她著急走還要再找個人來看著她。
周少嶸這會兒聳了聳肩膀,他正好在附近陪朋友玩,聽到周初月火急火燎,就過來了,路上才稍微瞭解了下始末:“我也覺得四姐大驚小怪,不過大概還是三哥太看重你了,所以她才會過分緊張。三哥在家裡……一直情緒穩定得可怕,最近因為你們的事,態度一直很強硬,你要是出事,估計家裡要雞犬不寧了。”
情書苦笑了下:“怎麼感覺我像是個禍水。”
“哪裡,其實我覺得挺好的,三哥這個人就是有點太死氣沉沉了,有了你,至少能讓人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