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最討厭拿針刺繡,若她喜歡的話,宮家繡坊早就讓她繼承了,但她卻動手為你縫鞋子、縫披風,甚至為了趕在中秋節前給你,不惜熬了好幾個夜晚沒睡,弄的滿手是傷趕了出來,誰知你收也沒收,便叫人退了回來,你可知小姐有多傷心嗎?
──小姐為了一解對你的相思之苦!甚至繡了你的畫像,早晚看著,你可知她對你的深情?
從穎兒口中,聽到荻蓮為他做的每件事,就如他當時在繡坊中看到自己的繡畫像時一樣受到震動,心上隱隱發酸刺痛。
突然之間,他不再怪她為何會離他而去,是他傷得她太深,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但現在……
他原以為自己根本不在乎她,對這個妻子的存在也總是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可是如今一想到她會離他遠去的念頭,卻讓他覺得非常難以忍受,連想都無法想。
在察覺到自己的真正心意時,他莫名地覺得恐慌起來。該死!他駱靖堯何時變得如此懦弱?居然跟女人一樣婆婆媽媽起來,甚至被一個女人影響如此深。
該死!他迅速抹了一把臉,別再胡思亂想了!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主宰。
稍後,他們繼續騎馬往前賓士,除了偶爾停下辨識路徑,途中他們並未交談。
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儘量避開大城鎮,好不容易他們見到了一個村莊,此時天色已晚,所以他們便決定在那住下。
可是當他們到了莊裡,才發現莊內只住了一戶人家。
屋子裡住了一位大腹便便的女人,她身後有兩個小孩子及一個又瞎又聾的老男人,那婦人見到他倆很是驚訝,尤其她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女,霎時她還以為他倆是天仙下凡咧!只差沒跪下磕頭膜拜。
那位婦人自稱王氏,她夫婿上山去打獵,明天才會回來。
王氏很殷勤的招待他倆,還為他們收拾了一間乾淨房間,讓他們住下,並準備了熱水供他們淨身。
靖堯用沒受傷的手將熱水抬進來,將木桶注滿。“你先用吧!”說完後,他便走出房間。
她吃驚地愣在原地,他怎麼會如此體貼,會讓她先洗?她輕撫胸口,心跳得好快,她覺得好感動,這是他頭一次對她如此溫柔。
她飛快將身子洗淨,從頭到腳徹底洗了乾淨後才起身,衣服著好後,開啟房門,意外地發現他居然正在幫那兩個小孩子修理玩具,雖然臉上並沒有帶著笑容,但那兩個小孩似乎一點都不怕他的冷臉,反而一臉崇拜望著他。
看到這一幕,她的胸口悶悶的好似被什麼堵住。
好奇怪,她以前總認為他是高高在上,冷傲孤絕,不易親近,但現在,她怎樣都沒想到他居然會有如此親和的一面,而且可以跟小孩子如此泰然的相處。
突然間,她發現自己根本從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她只一味兒把他當神只般的崇拜,而當他對她一屑不顧時,她才會憤而離去!
靖堯將做好的童玩遞給那兩個叫阿大、阿二的小兒,見他們開心地蹦蹦跳跳跑進屋中獻給母親看,他不禁微微笑,轉頭一看,發現荻蓮正站在門口注視他,他立刻收起笑容並站起身子。
荻蓮看到他又恢復那個冷冰冰的模樣,暗暗苦笑,他和她之間的距離還是很遙遠的。“我洗好了,我這就去幫你換新水,”
他定定看著她。“不用了!水還是熱的,”他越過她走進房間站在浴桶旁。
“可是……我用過了,已經……髒了。”她有些結巴的說道。怎麼可能?他居然會用她洗過的水?
他沒有說話,只是開始脫衣服,脫到一半,轉過頭,發現她兩眼睜大,張口結舌,滿臉酡紅瞪著他。
他被她的表情逗得想笑,不過他仍維持面無表情。“怎麼了?你還害羞呀?前晚你不早已看過、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