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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噢、、、、汪有志,可對?”那女子說。

“你是胡豔豔、、、、的是?那次額額、、、額、、、、有點誤會的是。”嘰,額既緊張,又顯得語無倫次,嘰。

她是小白鵝,額咋麼會不認識她呢?倒是她還能認出額,讓額吃驚。一時間,額好比賴蛤蟆喝稀飯—烏嚕嘴了。

此時,額打量了一下這位胡豔豔,這位外有名的花旦小白鵝,好多年不見,只見她已由一位青春的女子變成了更為成熟的女子,她的身材依然是那樣的修長,面龐依然是那樣的水嫩,雖說她比額大三歲,但她卻顯得比額還要年輕得多。特別是她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象會說話似的。還有她那纖細的小腰,象是靜下來的細柳,若是稍有扭動,那就會出現迷人的風姿。她穿著一件列寧裝,胸朝前鼓著,留著齊耳的剪髮,疏理得整整齊齊,面板雪白雪白的,象剛剝開的水蔥,她的聲音根本沒有帶任何裝飾,卻如畫眉唱歌一樣好聽,噫兮,電影明星也只能這樣了。

看著漂亮的小白鵝,額忽然發現了額自己。額那時還木有戰敗棗針,還是棗針的俘虜,額除了自身長得不好看,母狗眼、糖鑼臉、一笑仨酒窩,禿舌頭外,

衣著也是棗針設計的。額上身穿的是棗針給額縫製的對襟粗布褂,下身穿的是沒有褲腰的大統褲,腳上穿的是粗布鞋,又剪了個茶壺蓋子頭,從頭土到腳,木有一根毛不帶著蛤蟆灣的土氣,簡直是土得掉渣的是。嘰!

與夢中的情人搭上了話,可額卻恨不得馬上就鑽進地裂裡去,怎麼讓小白鵝看到額這個寒酸樣啊?怎麼這樣的不走運啊?額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可既然搭了腔,總不能扭頭就走人吧。額很不自在地問候了她,問她還好吧。她說謝謝,說額很好。於是額又沒有話了。還是小白鵝打破了沉默,說:“那次我去看過你,你不在。”

額感到驚奇,又有點懷疑這是否是真的,說:“是麼?”

小白鵝不知往下再說什麼,就說進去坐一會吧。

額想這句話若是在三年前說多好,現在還說什麼呢?額娶了個棗針,額這個落魄的樣子,額與小白鵝還有什麼好戲嗎?於是額說:“對不起。額還有事。”扭頭就走了。唉。

走了很遠,額又

本能地回頭看了看,卻見小白鵝依然站在那兒沒有動,遠遠地目送著額,額能夠感覺到,小白鵝的目光是柔柔的,如溫水抹了額的身子一般,這目光與那次看戲後送情詩時的目光完全兩樣的是。可是,這種柔柔的目光卻讓額灰常心酸。於是,額便加快了步子,逃也似地回蛤蟆灣去了。嘰。

在回家的路上,額依然在十分的懊喪中。別管怎麼說,額也算是位有文化的人,有文化的人自尊心總是較強的。文明在這個年代裡,不光是有文化知識,還有衛生習慣,追求時尚。而在普通的老百姓眼裡,文明不文明,總是看外表,你一挎上鋼筆,人們就認為你有文化,你一背上盒子槍,人們就認為你是當官的,你一帶上手錶穿上機器縫出來的時尚衣服,人們就說你洋氣,是上流文明人了。嘰。

現在,額要進城了,額進城之前,忽然想到了小白鵝,想到小白鵝時就想到了那次邂逅,想到了額的尷尬。於是,額就想改變一下額,就是包裝一下額。額進城是額人生的又一個新的起點啊,一個人進了城給人的第一印象是灰常重要的事啊,額不能讓棗針再按她的模式打扮額了,一身老土衣,說話哈著傾(蔥)絢(蒜)氣,萬一再遇到小白鵝還不叫人家背後寒磣死,嘰。

回到家裡,額便對棗針說:“現在革命需要額到城裡去工作的是,兩天額就要進縣城的是,你是革命幹部的家屬,希望你能多加支援額的工作的是。”

女人若是服了你,你放的屁都是香的。棗針現在服了額了,她未嫁額之前低估了額,戰敗了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