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這麼一說,大家都沉默了。片刻後,賈母點點頭道:“這是應該的。出嫁從夫,女兒家自當從一而終。三姑爺既然已經去了,三丫頭為他守著也是理所應該的事。這件事,我們聽貴府的,我們沒有意見。”
賈政張張嘴欲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一個字都沒說,預設了賈母的說法。
五公子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府裡事多,我就先回去了。至於三嫂,老太太也不必擔心,一應吃穿用度都是按規矩來的,必不會委屈了三嫂。”
賈母說道:“這是哪裡的話。三丫頭既嫁了過去,就是你們家的人了。我們哪裡還擔心這個。倒是煩請您帶句話,請王妃節哀,三姑爺這也是往生極樂去了。”
五公子點點頭,先回去了。
賈母嘆了口氣,商量著,讓賈璉和賈寶玉代表賈家去慎郡王府,畢竟三姑爺身份再尊貴,可這門親事一結,那也是晚輩,沒得讓賈赦、賈政親去的道理。王夫人當然願意了,賈寶玉畢竟已經成親,可以獨當一面了,畢竟賈府內部賈寶玉的中心地位已經豎立多年,深入人心,現在也該讓外人知道這一點了。
可薛寶釵卻面露難色,好半天才遲疑道:“老太太,太太,不是媳婦推諉,實在是一言難盡!三妹妹這事,媳婦到現在還是瞞著二爺在。二爺的性子老太太和太太是知道的,素日裡就最是愛惜姊妹們的,若是讓二爺知道了這件事,恐怕當場將三妹妹拽回來也是有的。故此,媳婦一直瞞著二爺呢!”
賈母和王夫人聽後,想起賈寶玉素日裡的形狀,這樣的事他還真的做得出來,最後不得不打消了這一想法,最後只讓賈璉一個人代表賈府一個人前去。
賈璉滿心的不情願,因為五個月後,王熙鳳的肚子碩大無比,太醫說有可能是雙胎,且產期也有可能提前。因此賈璉這段時間,哪都不想去,只想在家守著老婆孩子。無奈賈母有命,且對方是慎郡王府,賈璉也只能勉強應了,回來後看著王熙鳳碩大的肚子,長吁短嘆,生怕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兒子就突然生出來了。
王熙鳳見狀,笑了,鳳眼一掃,“得了,我還不知道二爺你嗎?有了這樣的好機會,不是正合你的意嗎?說不定在靈堂前還能遇上個什麼淑女、寡婦的,好成就一段佳話啊!”
賈璉白了她一眼,“你就給我作吧!你不就是仗著肚子裡懷著我兒子嗎?哼!看在我兒子的份上,我忍了!”然後到底沒忍住,站了起來,走到王熙鳳跟前,伸出手來在王熙鳳肚子上摸了摸,“兩個呢,怎麼著也得有一個是兒子吧!我就不信我沒生兒子的命!”
王熙鳳也不惱,她如今就是仗著肚子裡懷的是個兒子,而且他賈璉不就吃這一套嗎?“我勸你啊,過去點個卯就算了,千萬別擺著你舅老爺的譜,要知道對方說不定壓根就不承認咱們家這門親戚呢,你可別自找沒趣啊!”
賈璉哼了一聲,“我又不是傻子!對了,你說過幾日要不要去二妹妹那看看?”
王熙鳳笑了,“這就對了,那才是你正經八百的妹夫呢!”
賈璉到了慎郡王府,發現王熙鳳的提醒是對的,慎郡王府的人態度恭敬有餘,親熱不足,他和賈探春甚至連話都不曾說過一句,只遠遠的在靈堂上看了幾眼,被人領著到靈前上了香就走了。
可就那匆匆幾眼,也被賈璉看出了些端倪,不過一夜之間,賈探春就如同換了個人似的,不再是昔日榮國府中張揚明媚、燦若玫瑰的三姑娘了,她如同一朵即將枯萎凋謝沒了精氣神的玫瑰一般,整個人都縈繞著一副死氣沉沉的氣息。她身邊的丫鬟們也被替換了,最起碼,這裡面一個賈璉認識的人都沒有。再加上,慎郡王府的態度,賈璉知道,賈探春在慎郡王府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
可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這樁婚事本就是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