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衣裙給她,晚上對她又是哄又是打趣,溫存了一夜。何曾想到今兒個竟有這麼個天大的“驚醒”等著她。怎麼,昨兒討好她,就是為了讓自個兒接受那個花樓女子?方宜惜抬起衣袖,狠狠擦了擦眼淚,想都別想,花樓女子,身子如此骯髒,不配進將軍府的大門。
此時,趙媽媽躬著身子進了來。在柳蓉耳朵旁耳語了幾句,柳蓉眉頭一皺,右手一抬。“喚琉香進來說話。”風兒今日離了廳堂,回了浩院,和孫曼在書房裡頭呆了好些個時辰,直到快到申時才出了書房門。
書房是何地,風兒處理軍務看兵書的地方,廣漠在書房的時候,沒有一個小廝丫鬟伺候,全數遣在外頭,自個兒這個正室,都不敢輕易進去。孫曼,當真是紅顏禍水。再和風兒這麼久久相處下去,定會讓風兒喪失了心智,沉迷於男女之事。風兒自小懂事,文成武功,是柳蓉的驕傲,她不許她兒子毀在一個身份低微的女子手裡。
“大嫂,我還沒和你說呢。今日我去了浩院找孫曼,和她耐心地說了好一番大道理,孫曼面子上溫溫的,不回嘴,點著頭說著是。我說的話怕是沒往心裡頭去,關鍵時候,風兒來了,整一張臉都黑沉了下來,風兒的性子,我哪裡再敢在孫曼面前多說一句。三院裡頭出事,楚珉的爹又如此,我就沒那麼多心思再想著孫曼了。”方宜惜說罷後,端起茶盞喝了口茶,順了順自個兒散亂的頭髮。
“琉香參見大夫人,方夫人。”琉香緩緩步入廳堂,身子低下,恭敬地朝柳蓉,方宜惜行禮。
“在浩院裡頭,可是發現了什麼?孫曼這丫鬟到底正不正?”柳蓉雙手交握於大腿之上,後背挺直,一身金黃色衣裳,頭上插著一隻翡翠掛珠,十足十當家主母的威儀範。
琉香站直身子,低著頭,雙手拽住兩邊衣襬,娓娓道來:“回大夫人,奴婢今兒早上候在少將軍屋門外,少將軍出門來,讓奴婢端些吃食和洗漱水到屋內來,給孫曼用。孫曼昨兒晚上和少將軍共處一室。”
柳蓉聽到這裡,手啪的一聲拍了桌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她以前送好些個清秀的女子到風兒房內,這些女子都是自個兒精心挑選出來的,以後也不會違逆了自個兒。現下倒好,風兒在安平縣帶了個來歷不明的孫曼回府,竟使出狐媚手段。楚嚴二三十歲的時候,也是響噹噹一名好男兒,為何變成了今日這般模樣,還不是因為狐媚女子。
“大夫人,琉香進了少將軍的屋子,在方桌上面看到一麻布袋子,麻布袋子旁邊放著一盒奇怪的物什,上面的字以及圖案和南昭很不相同。之後琉香到了伙房井邊洗床單,少將軍不久也到了伙房,是專程來找孫曼的。”琉香低著頭緩緩說來。
柳蓉騰地自椅子上站起,手往桌子上一揮,精緻茶盞應聲而落。“那物什上的字和圖案,與南昭很不相同,那物什定是狐媚人心的東西,孫曼肯定用了那物什迷惑了風兒,宜惜,快隨我到浩院,風兒正巧不在府中,回府還要好些個時辰。趙氏,帶上大院幾個家丁,速與我去浩院捉拿妖女。”柳蓉氣急,風兒很少和自個兒頂嘴,昨兒回了府,還未和自個兒好好用一頓膳食,心心念唸的都是孫曼。
趙媽媽不敢有所怠慢,立刻出屋門去喚幾名家丁,不一會的功夫,十個家丁手上拿著大棒跟隨柳蓉出了大院。方宜惜,因為夫君在外頭尋花問柳,正在火頭上,正巧孫曼也是個狐媚人心的妖女,火頭立刻轉移。
站在暗處,一雙眸子滴溜溜轉的楚珉,手往大腿上一拍,大事不好。二哥不在府,大伯母帶著這麼多人往浩院去捉拿孫曼,大伯母雷霆手段,孫曼不死也得剝層皮了。自個兒孃親還混在了裡邊,爹爹在外頭亂來,搞大了花樓女子的肚子,孃親不去和那花樓女子理論,倒是找孫曼的茬。二哥現在還未回府,尚且不知大伯母欲要對孫曼下手,楚珉拍了拍樹幹,提了裙襬一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