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都三天沒洗澡了?”
翟立群捏住鼻子,火速起身後退了好幾步。
“你一個女同志,就算懷了孕也不至於這麼不講衛生吧?家裡又不是沒人給你燒熱水,你兩天洗一次不行嗎?自己身上臭了都聞不到嗎?”
他現在在化妝品廠工作,每天接觸到的除了搬運重貨物的男工,其他大部分都是每天穿得漂漂亮亮面板保養得很好的女同志。
而且化妝品廠別的不說,走到哪兒都很香,他見過的女同志們幾乎個個都用香水,而且個個都愛化妝,每天都會把自己弄得很精緻。
雖然他才去當了一個月守門的,但每天早晚都看著那些各式各樣的渾身香噴噴還打扮特別漂亮的女同志他的品味早就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以前他還覺得俞悅打扮得不錯,起碼乾淨整潔很樸實。
現在看來俞悅雖然在小鎮上長大,但穿著打扮真的很土氣很村姑,關鍵還不講衛生,居然能好幾天都不洗澡,身上臭了都不知道!
翟立群很接受不了。
甚至有點犯惡心。
俞悅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又拉開衣領子使勁聞了聞也沒聞出來什麼臭味,頓覺更加莫名其妙。
“沒味兒啊?哪有臭味?我們以前不都是兩三天洗一次澡嗎?而且冬天一般一個星期才洗一次,你幹嘛這麼說我?我感覺還可以再挺兩天,而且醫生說了,孕婦不能受涼感冒,不然吃藥對胎兒發育不好,這麼冷的天,我哪能洗那麼勤。”
她一直如此,翟立群以前也從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所以現在有問題的只能是翟立群。
俞悅狐疑的看著他的臉,表情有些微妙。
“你是不是在外面看省城裡的漂亮女同志看多了,所以一回來就嫌棄我這嫌棄我那的?”
“我這是嫌棄嗎?我這是讓你講衛生!一個女同志講點衛生不好嗎?”
翟立群被她說中了有點心虛,但他不可能承認。
“你說說你,好歹是個上過大學的大學生,做人最基本的講衛生都不懂,還需要我一個男同志來提醒,你不害臊嗎?”
他說得冠冕堂皇,把俞悅一下子都整不自信了。
她又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又對比了一下自己和他的衣服,這才發現她自己的衣服好像確實是太髒了,又髒又磕磣。
怪不得他不喜歡要嫌棄。
俞悅吸了吸鼻子,有些尷尬的走開。
“那大不了我洗勤快點嘛。”
翟立群沒有反對,默默離她又遠了點。
但俞悅渾然不覺,還一直往他身邊靠,粘人得不得了。
“立群,你都一個月沒回來了,今天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又是大年三十這種日子,你就沒有什麼別的想跟我說的話嗎?或者有沒有給我從省城裡帶點小禮物回來呀?”
她半靠在翟立群肩上,恨不得直接窩進他懷裡。
翟立群強忍著反感,用兩根手指一根根把她的手指從自己胳膊上掰開。
“我才工作一個月,哪來的錢買禮物?你別老是看別人家有什麼就也想要什麼行嗎?做人要實在一點。”
俞悅聽到這話頓時不高興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一年到頭都沒從你那兒要過什麼東西,連搬到這個房子裡來都是我賺的錢我出的錢,我知道你剛工作沒多少錢,但我又沒要多貴重的禮物,就圖你一個態度,你就這樣對我?大過年回趟傢什麼都沒有就算了,還嫌棄我這不好那不好.....”
“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唉,我真是懶得跟你說,你要實在不想就不洗澡得了,反正我這次就回來一個星期,我自己住我之前那個房間就行了,你愛咋滴就咋滴好吧,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