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見她,她在洞房教小羽嫁人一定要嫁個對自己一心一意,只娶她一個妻子的男人,否則,不如終身不嫁。”
天澈神色一凜,隨即又變得溫柔,“她這些想法,常人的確難以接受。只是……如果是她,我願是那非常之人,亦做非常之君。”
天澈後面語氣放得低沉緩慢,南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也沒注意他到底說了什麼,只是臉色卻變得嚴厲,“第二次,她害小羽差點送命。”
“所以,皇叔後來堅持不肯放過靈兒,非逼她為難,其實是潛意識裡因七皇嬸而對她起的恨意?”天澈語帶質問,些微不善。
曾經,他是有過念頭,要放過靈兒的。可是南希執意認為,機不可失,靈兒這顆棋子乃天賜良機,天時地利人和,失不再來。於是,他也只好許了。
如果知道結果會變成後來那樣,他會不會堅持己見,為靈兒求一刻自由,那樣,她依然是她宣王府的丫鬟,一心只繫著他一人,與沈落瀟八騀子也打不著。等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再去和秦丞相商量,收靈兒為義女,作為選妃秀女入宮,那他和靈兒,是不是一切都美滿了?
南希哪裡知道天澈這一瞬間的念頭,只是沉浸在自己思緒中,“如果本王能早些意識到對小羽的憐愛,也許,那場賭局,早就棄械認輸了,何至現在。小羽說她願賭服輸,而我輸了尚不自知,根本比不上小羽。”
有些錯過是一時,有些是永遠。南希錯過了那一時的楚羽,天澈錯過了那一時的靈兒,如今縱使盡力追回,終有些變化終會發生。
“對了,怎麼沒見嚴侍郎等人?他們在本王之前出發來江南。”感嘆一番,正事還是得嚴肅對待。
“嚴侍郎?兵部的嚴侍郎麼?”天澈搖頭,“未見到來。”
南希神色凝重,“他們比本王提前了三天,按理早該到了。”
“他們?還有誰?”
“鎮遠將軍鄭路合以及神兵營徐雲洪。”
*
風寒霜重,如今的夜晚早失去了夏夜裡的愜意,只是那一彎明月卻比之夏日更皎潔明亮了。
靈兒抱著腿坐在屋頂,看著那一彎明月。到底她在期待什麼?心底的煩悶隨著她在天澈這裡時間越長,感覺越甚。她再沒做過那個有著書生和繡女的夢,卻總夢到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毫無一絲光亮,她一個人在裡面亂闖瞎撞,總想要尋找一個出口,卻不知該怎麼走好。
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她有件事情要做的,她有個地方要去的,可是,沒有人告訴她是什麼,在哪裡。
想起以前在宣王府時,只要她上來這屋頂,不多時,沈落瀟便會到來。他如今還會來嗎?他說過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如果告訴他她心裡的難受,他能不能幫她解決?
身後清風閃過,微有瓦片滑動之聲。
心猛地一跳,他真的來了麼?
☆、102楚翼回來
慢慢回過頭去;水藍色的衣衫在風裡飄動,來人挑眉輕笑,聲若銀鈴,“不是沈落瀟,你失望了?”
靈兒的確是失望;何止失望;簡直是失望透頂!
於是沒好氣地道;“你來做什麼?”
水燕在她身邊坐下;“看到你叫人找梯子;猜你就是跑上面來了。怎麼;你的太子夫君不在,又無聊了?”
靈兒白了她一眼,回過頭來;懶得開口。
水燕不樂意了,“喂,好歹我也是好心想上來陪你,別給人這副臭臉!”
靈兒心裡正是煩悶,想吵架又沒物件,見水燕自己找上門也老實不客氣了,“我可沒叫你上來,我就這張臉,愛看不看,不愛看你下去。”
水燕氣急,伸手一掌推來,卻在半路停住了,一個蘭花指收回,嬌媚一笑,“不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