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還說沒有躲我?”
靈兒回頭,一副語重心長的態度,“天澈,我們分手了,理應保持距離。”
“你要怎麼跟我保持距離?”天澈微微怒道,“你是我的太子妃,是我在世上最親近的人,我們同衾共被,你要怎麼保持距離?”
“你……”靈兒看天澈生氣,心底升起莫名的害怕,嗓音都開始打顫。
天澈見靈兒害怕,暗歎口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一天未解除,你就還是我妻子。靈兒,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難道我對你不好嗎?你連七皇叔都能原諒,為什麼不能原諒我?”
“天澈,我沒怪你什麼,從來沒有,只是我們真的無法繼續下去了。”天澈臉色變得溫和,靈兒的心也放輕鬆了,認真地說完,抬腳繼續往前走。
天澈將她拉回懷裡,按著她一隻手在自己心口處,“靈兒,不是我不想放你走,是我這裡真的放不開。”
沉穩的心跳透過掌心傳來,一下一下,在靜謐的黑暗中,清晰可聞。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在路邊的香椿樹下,再沒有說一句話,湣�鵡且幌亂幌碌男奶��呀��塹男牧�似鵠礎�
可是,誰說心連著,就是靠近?
靈兒剛要收回手,天澈張開雙臂將她整個擁入懷中,“靈兒,不要離開我,我捨不得。你不要喜歡沈落瀟,他會帶給你危險。”
靈兒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以她有限的人生,空白的戀愛史,加上以前假小子一般大大咧咧的性格,實在是不知該怎麼應對這樣的狀況。有人告訴她幾何圖不能證明了,可以作輔助線;有人告訴她,代數無解了可以設未知數;還有人告訴她物體的受力可以分解,兩種物質混合會有新的物質生成,可是,就是沒有人告訴她,無法接受的深情應該怎麼辦?這裡做不了輔助線,未知數多的嚇人,所有的力量如今都集中了起來,物質也不止兩種了,這該怎麼辦?
“靈兒,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但在南月國,女人的貞潔比什麼都重要。你已經是我妻子,就不可能再嫁給別人,沈落瀟他……”
靈兒身子一顫,她知道天澈的意思,她已非清白之身,沈落瀟會嫌棄她,她若一心向著沈落瀟,將來難免會委屈痛苦。
是呀,這裡的她怎有資格攀得上清貴無暇的他?
靈兒靜靜地推開天澈,臉上始終掛著微笑,“我只是想陪著他,別無他想。”
“他要造反,他要殺我殺父皇,他害江南百姓民不聊生,把水鄉富饒的江南搞得烏煙瘴氣,這你還陪著他?”
靈兒深呼吸一口,“我曾經聽過一句話,我顛倒整個世界,只為擺正你的影子。造反弒殺皇帝也好,引發戰亂民不聊生也好,即便不是他的本意,但結果也成了這樣,我不想再為他找什麼藉口,不管他要做什麼,我都陪著他。”
“如果他將來要殺我呢?你也要幫他遞刀子?”
靈兒低下頭來,“我不知道。”
天澈看著靈兒,心裡是無法言說的感情,不再說話,牽著靈兒往前走。靈兒掙脫不掉,任由他牽著。
“靈兒,”黑暗中傳來天澈低沉的嗓音,“我曾說過,從此以後,你是我的靈兒。可是,若這靈兒不是我的,那她到底是誰?我不想懷疑你什麼,不管你是誰,我都愛你,可是,你讓我這麼毫無理由地輸給他,我實在是不服氣。你現在還不肯跟我說真話麼?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和沈落瀟什麼關係?”
天澈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表現得平和,努力控制著手中力道,不將靈兒捏痛。靈兒莫名其妙地出現,莫名其妙地和他相愛,然後又莫名其妙地離開,最後莫名其妙地愛上沈落瀟離他而去,讓他實在是無法說服自己他們之前沒有關係。以前可以不在意,只要靈兒現在愛的是他,以前怎樣又如何,他要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