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捋著鬍子半天才說:“唉!女生外嚮啊!”我愣住他老人家認為我對胤禛有意思?還不等我說老頭兒就先開了口:“我給你兩百萬兩。”
我實在不知道是該謝這銀子,還是該解釋和胤禛的關係。解釋也不清,我都死皮賴臉抱著人家了。又把人接到府裡來養傷。說出大天去也沒人信。
銀子我到了手,可是我拖了半個月也沒去找胤禛。在那服侍的丫鬟說,開始幾天還挺氣定神閒的,也不出門了,就在屋子裡寫字看書!這幾天有點著急了。
我淡淡的舉杯喝茶,著急了就好,看來是想要的。
我吩咐柳兒在水榭裡請他賞看冬月!柳兒就埋怨我:“這兒雖沒有京城那麼冷,這三更半夜的也是受不了的,小姐這是要幹什麼?”
談秘密的事那裡最合適,四周通透,不怕有人偷聽。何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我也不用做什麼買賣,直接抱著包袱去四貝勒府就行了。
水榭裡穿堂過廊的寒風,冷月寒暉幾乎凍到骨子裡!我緊緊地裹了大氅,用手抱著熱熱的酒壺,暗自考慮還是先談完了事兒再喝,免得誤了正事。
胤禛坐在欄杆處,可能在考慮我的開場白的可行性。我說了一百萬兩買康熙皇上一句御封。管他什麼大仁大義也好,忠君愛國也罷,總之你去弄來。
他回頭看我,臉在月色下泛著冷輝,他笑得很淡:“不會就這麼多吧!”
我低頭專著看酒壺:“您是說銀子還是條件。” “都有。”他說
我忍不住倒了一小杯,慢慢的啜著,從嘴裡到喉嚨開始熱起來真是舒服!我滿足了才回答他的問題:“確實還有。”喝了酒膽氣不免壯了:“我還要兩淮的鹽營權,共十年。”
胤禛笑了,靠在欄柱上笑了,他不可思議的看我:“你還真敢開口!大清國的半條命脈?”
這酒真好,我又倒小半杯,無所謂的看他:“我們也不過拿半條商線。可是有了這筆銀子,您也許能得到比我們更多也說不定。”
他不笑了,一張臉比這夜色還寒涼:“你說什麼?”
我把杯中酒喝乾,給他倒一杯,恭敬的奉上:“我是說這酒很好喝,如果不喝就錯過了。”
他寒星般的眼睛盯著我,彷彿要看穿我的五臟!最後還是伸手要接我奉上的酒。我卻把杯一橫,把杯中酒悉數潑出去。
他抬著手愣愣的看我,我微微的笑,又倒一杯依然遞給他:“貝勒爺,您再猶豫酒又涼了,什麼也耽誤了。”
他接過來一仰而盡,把杯子遞還我:“好!給你十年,不過得等,這事要慢慢來。剩下的你要換什麼?”
“還有一百萬兩,我要換個自由身。”我走到水邊看天上明月。
他顯然還沒有明白過來也走到我身邊,我側頭看他:“我不選秀,不想嫁人。”他的目光是疑惑和詢問。
我返回身來站在石桌前連飲兩杯,心情大好:“打個比方我要是嫁給您,就得去奉承您家的福晉,哪還有這樣的機會喝個酒,出去玩兩天?您說是不是?”
我一回頭,他的臉就在我的頭頂兩寸處!那麼近的,只能看見他的唇,瞬間恍惚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場景。
照常理接下來不接吻都對不起這麼好的距離。可是有個聲音說不可以,於是我把頭低下他的嘴唇劃過我的額頭!暗自告誡自己這是意外。
不可以放縱沒有理智,我在談的是自由身,如果吻過了身心都會受困。這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沒有說話,我卻覺得他說了,他的心很艱難的說了個‘好’字
我笑了我怎麼會知道他的心說什麼?再說他一向討厭我的!總是嫌我惹禍吼我沒規矩。今天看來真是喝多了!
月亮浸淫在薄薄的霧氣裡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