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之所以來這麼一趟而不是暗中讓其拉爾將教皇帶走,就是為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至於其拉爾在將教皇和那個黑巫師帶走時會不會殃及無辜……這個和卡帕西亞有什麼關係?只要她不是被殃及的那個無辜,她就不會管,而且,那些被燒死的巫師幼崽就不無辜了?
所以說不要殃及無辜放過無辜的人,那都是騙人的,你都不介意殃及無辜了,我為什麼要介意?我不是月之翠子那個任務是看病偶爾除妖的巫女,我是——卡帕西亞·特蘭多,一個家人因你們而死的十五歲姑娘!
卡帕西亞和赫普勒斯選擇的旅館距離教廷不算近,半夜其拉爾帶著蒼老的教皇和重傷的黑巫師出現在旅館,“赫普勒斯,將魔藥給他服下去,他快撐不住了。”
卡帕西亞說完就看著挺直了脊背端正坐在那裡的教皇,“終於見面了,教皇陛下。”
長期身處高位,即使教皇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即使知道來者不善,也還是保持著一個教皇該有的氣度,“卡帕西亞·特蘭多,告訴我你的目的。”
卡帕西亞從來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又怎麼可能被教皇的氣勢壓住,氣勢完全放開的卡帕西亞,還真不是一個教皇可以比的,“我想教皇陛下不需要我來告訴你,你心裡面很清楚我的目的。”
臉色本就不好看的教皇被卡帕西亞的氣勢一壓更是帶著一種灰敗,“雖然不清楚你到底有什麼底牌,但是我想,特蘭多小姐,你該明白,大部分教徒都是無辜的……”
教皇還沒有說完卡帕西亞就笑了出來,帶著一種不可思議與無理取鬧意味的笑容讓教皇眉頭一皺,“好吧,我不該笑話你,那麼陛下,請你告訴我,我的母親……做了什麼才會死在正義的騎士手中?那些什麼都沒有做的巫師幼崽又是怎麼被送上火刑架的?我可是,你們口中的魔鬼啊,你居然會指望一個魔鬼憐惜人類?到底是什麼讓你有了這樣天真的想法?”
“梅林與亞瑟王俱已成為傳說的今天,難道身為教廷的教皇也已經不清楚梅林曾做過什麼嗎?”卡帕西亞聲音很輕,好像呢喃,但下一句話卻讓教皇瞬間變了表情,“人類既已放逐了巫師,那麼……就不要問我們為什麼選擇背叛。”
“我將你帶出來,不是為了綁架你達到什麼目的,我要你看著,看著巫師的報復,看著教廷如何在你手中沒落。”至於你堅持不堅持得住,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無論你做什麼,主都不會寬恕你。”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們的主寬恕什麼。第一,你用事實告訴我,你們的主到底有多厭惡巫師,巫師信奉的是梅林;第二,我卡帕西亞·特蘭多,寧在地獄高歌,也不會去做天堂的奴僕。”卡帕西亞覺得教皇或許是老了,否則的話怎麼總是說一些奇怪的話?對一個巫師說主不會寬恕她?她什麼時候需要一個莫須有的主來寬恕了?
魔藥真的是很神奇的東西,那個黑巫師剛被灌了補血的藥劑不久,臉色就明顯有了血色,人也清醒了過來,看見坐在一邊的教皇有些失望,“原來你這個老不死的還沒有死呢?”
“黑巫師,你暫時不能殺他,至少也要等明天之後。”
現在的黑巫師不是以後的那些會些殺傷力的魔法就叫黑巫師的人,準確來說這時代的巫師對黑巫師真沒什麼惡感,反而大多有種憐憫與同情,因為他們大多有一個悲慘的過去,而造成這個悲慘過去的有一大部分是教廷。
黑巫師打量了一下卡帕西亞,將之前的輕視全部都收了起來,“我的名字,哈爾基諾斯·盧斯古德,你可以稱呼我為哈爾基諾斯。”
“好的,哈爾基諾斯閣下,我需要教皇陛下觀看一個壯觀的節目,所以你暫時不能殺他。”
“那麼,我可以一起欣賞嗎?”
“當然可以,藝術歡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