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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得利的,是權位漸被架空的齊永興帝。入冬以後,他已多次在一方面前表示對另一方的不滿,分明有意引得二人自相殘殺,好擺脫目前尾大不掉的局面。
風雲變,夜起龍虎爭(二)
但蕭寶溶處世機敏玲瓏,蕭彥老謀深算,都沒上他的當,明爭暗鬥各自拉攏重臣不假,卻從不曾明著向對方動手。
蕭寶溶每一兩個月便會親身上山來看我一次。他再不是原來的逍遙王爺,國事繁縟,政敵環伺,故而來去很是匆匆,不過看看我過得是否習慣,下人是否盡心,當天便會離開。每次臨行前,他都不忘囑咐我,萬萬不可離了相山。
蕭彥一定不曾放棄過我,蕭寶溶每次來看我後,都會將隨身的親兵留下一部分,乃至相山周圍的布兵也越來越多,從最初的百餘守衛,漸漸增至入冬後的千餘,並且不再掩藏蹤跡,半山腰的軍帳大營綿連了一大片。
他這樣防備,蕭彥也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蕭寶溶一心想毀諾了。
我卻不知,我怎會有這樣的價值,引得蕭彥這般念念不忘。
細想起來,蕭寶溶將我許給他時,我正在魏營之中,根本不曾和他見過面,他連我美醜都不知,怎肯就為我而發兵了?
便是後來在宮中見到我,我的容貌,也不致就多麼的傾城國色或勾魂奪魄,若是留心找時,未必找不出幾個比我更出色的美人來,為什麼苦苦抓住我不放?真是奇怪之極。
閒時和母親談起這事時,母親卻沉默了很久,然後只道:“聽你三哥安排就對了,你嫁給蕭彥……這是不可能的事。這人瘋魔了心了,動這樣的念頭,也不想想你才多大!”
我已經再不敢有皇家公主自以為是的高貴,冷笑道:“他怎不敢動這念頭?國事淪落至此,大皇兄還有興致命人選那些十五六的良家少女入宮侍駕呢,父皇駕崩時五十三歲,那些侍過寢的才人寶林,多有十幾二十出頭的吧?如今蕭彥才過四旬,又手掌重權,說不準就是想娶個年輕公主回去顯顯他的威風。”
我一邊說著,一邊心底合計,父親明帝的女兒,就數我最年幼,幾個皇姐都已嫁了人,他想娶個公主,也只能揪著我不放了。倒是大皇兄膝下還有幾名公主,又太過幼小了些,何況蕭彥未必甘心認比他年輕不少的永興帝為岳父。
正遺憾著父親不曾多生幾個女兒時,母親敲著我的頭,嘆道:“你這個傻丫頭!”
可惜母親終究沒說我傻在哪裡了,回去問端木歡顏時,他沉默許久,居然文縐縐地回了這麼一句:“宮闈秘事,非小民所能與聞。公主,在下不知。”
和端木歡顏相處日久,才覺他的見聞才識,著實深不可測,除兵法攻守之道,連醫卜星相之學他都頗有涉獵,幾個管事下人無事讓他占卜老家之事,居然能準個八九不離十,令人刮目相看。
我曾讓他占卜齊國運勢,他卻不肯,回了我一句:“天道難測。”
後來我又讓給我占卜一卦,問我姻緣之事,他將籤文捏在手中,摸索出上面刻著的文字後,居然又是一言不發。
我不耐煩搶過看時,卻是一枝梅花,斜斜橫於水邊,瞧那情狀,倒似要傾落水中一般。籤文上刻了一句詞,卻是:“浮槎相逢恨,幽泉沒疏影。”
我抬頭望向端木歡顏:“不祥?”
“不祥。”
端木歡顏並不隱晦,空蕩蕩的眸光若有冷冷的氣息橫掃而過,低嘆道:“我原以為,我自己的姻緣卦已是下乘了,不想公主的姻緣,竟是下下乘。”
我學了一陣詩書,粗解詩詞,便自己解籤道:“浮槎是傳說中可以從海道航行到天上去的木筏,算是稀罕的東西。浮槎來,浮槎去,本就不易相逢。可相逢居然引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