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7部分

著和我一樣快要不顧一切迸發出來的情緒。

許久,許久,我聽到深深地吸了口氣,在我耳邊一字字說道:“阿墨,我拓跋頊在此對天發誓:只要你不負我,今生今世,我絕不負你!如違此誓,教我來生來世,永生永世,再也不得超生,再也不得幸福!”

只要你不負我,今生今世,我絕不負你。

攜手於花前月下,四目相對,兩心無猜,看鴛鴦交頸,並蒂花開,只願到滿頭白髮,依舊與斯人相守,不離不棄。

這是我多少年前的夢想,又是我失落了多久的願望?

我忽然之間便崩潰下來,連手足也已完全失去了力道,軟倒在他的懷中失聲痛哭。

他也只緊緊擁著我,用寬大的披風兜頭圍護著我,努力不讓一絲寒風吹到我。

天空的雲翳似乎散開了些,太陽隱在遊走的雲層後,將烏雲染就了一圈花邊般的金色光芒,終於讓周圍明亮了許多。

而那最靠近太陽的烏雲,卻泛著了接近鉛灰的沉重的烏色。

這天氣,分明正醞釀著一場暴風雪。

再不知,這場暴風雪,會用表面的純淨,掩蓋住這世界多少的醜惡,多少的骯髒。

-----------------------

接下來的兩天,是我這幾年來少有的悠閒日子。

大概,也是拓跋頊少有的悠閒日子。

明明身在敵國,隨時面臨著梁軍的反擊,他卻刻意地營造著安謐寧和的氣氛,每日裡只伴著我,要麼窩在房中陪我下棋畫畫,要麼拉我出去看他舞劍或聽他吹簫。

大部分時候,我自然只有看的份兒。我從不會畫畫,在相山隱居時倒是學過下棋,端木歡顏曾經誇過我很有天份,可我那半路出家的水準完全不能和拓跋頊比;至於舞劍或吹簫,則更沒我的事了。

但拓跋頊再也沒有如相山定情時那般,抱怨我這也不會那也不會,又抱怨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笨丫頭動心了。

他只要我在一旁看著,陪著,聽著,眉目之間,便泛出寧謐柔和的神采,一對瞳仁更是亮如明珠,嵌在那清好俊逸的面龐上,風姿翩然,令人看著便覺心曠神怡。

那一日,當他拉著我坐到院外的山石上吹簫時,我便在他柔和的注視下一時迷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一摸他的臉龐,感受著他肌膚的溫度,確定眼前我並不是在做夢。

而他,便入放下簫,溫柔地執了我的手,帶了少年般羞赧的微笑望著我。他那如瓷如玉的面龐像浮了晨間薄薄的霞光,燦亮的紅暈流光溢彩,連飄拂的衣袂都籠了層煙霧,恍若幻夢中人,讓我更疑心自己身在夢中了。

可這夢境,真實得讓我心悸。

尤其,在他溫熱的唇軟軟地貼上我時,真實的觸感更讓我神智迷離,踩於雲端般恍惚著,半天才記得下意識地扭過頭去,逃避過於這種曾讓我萬分流連的親暱。

“阿墨……”拓跋頊帶了幾分不滿,意猶未盡地親著我的面頰,低低問著,“難道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麼?你明明……明明喜歡著我。”

我喜歡著他麼?

隔了這麼多年,我的心思,便還是這樣直白,瞞不過蕭寶溶,瞞不過蕭彥,連在他跟前,也是無所遁形麼?

可我對他的喜歡,他對我的喜歡,又能代表什麼?

在我囚禁他時,會對他留一分情面,最終放他一條生路?還是我落入他手中時,他更捨不得讓我受委屈,願意給我除了自由之外的一切?

於是,我笑了笑,“阿頊,喜歡不喜歡,也沒什麼重要的吧?必要的時候,我會取你性命,就像必要的時候,你也會用我來換你的江山,不是麼?”

拓跋頊依舊用他的臂腕圈著我,明亮的眸子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