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都得禮敬妹妹三分呢!”
論起今天本是一年中的大日子,若是以往在惠王府,即便下人過來道個喜,也該封個紅包賞下的。但我憶起蕭寶溶在我被擄前晚,還提起過要陪我在相山過除夕的話,再也懶得去應付那群笑不應心的妃嬪。
靜待諸妃的應和聲落下,我也不去見禮,自顧在最下面的圈椅坐了,淡淡笑道:“姐姐說笑了。寶墨從小看過面相,最是福薄命苦,哪有這資格為皇上誕下龍子龍孫?倒是姐姐通身富貴氣派,又身強力壯的,侍寢這麼久,一定早為皇上誕下兒女了吧?”
曼妃臉色微微一紫,哼了一聲,道:“我還沒那個福份。”
我故作詫異,目光在諸妃臉上一轉,說道:“那麼,不知哪位姐姐有了那個福份,讓皇后娘娘都禮敬三分?”
一旁便有妃子耐不下性子,冷哼一聲,道:“皇上至今未有皇嗣,難道妹妹不曉得麼?”
我詫然笑道:“這可奇了,皇上這般健壯的人,怎會沒有皇嗣?姐姐們說笑吧?”
我真顯出一臉無辜來,倒讓這些人一時無語,研磨地盯著我,判斷我是不是真的糊塗至此。
許久,那錦妃才道:“皇上無嗣,如今又格外疼愛墨妃妹妹,因而我們這些侍奉的,才盼著墨妃妹妹儘快為皇上誕下皇嗣來,也減了我們一樁心事了!”
說得真是賢慧大方。
我拈著茶盅,抿著點過口脂的紅唇嫣然而笑:“這樣啊……那我一定聽姐姐的話,多與皇上相處,儘快誕下皇嗣來,免得姐姐憂心。”
只不知,我與拓跋軻多多相處了,她們的空幃寂寞誰人來填?
不出意外地看著幾個妃嬪都黑了臉,我暢快地喝著茶,嘆氣道:“同時綠茶,味道卻差得遠。這雲霧茶喝著實在勉強,我還是最喜歡獅口銀芽,喝來恬淡甘美多了。”
殿中妃嬪都在觀察著我,顯然在琢磨我有沒有言外之意;而有心思玲瓏的,開始面露怒色,認定我將她們比作不好喝的雲霧茶了。
可惜,她們的怒氣還沒來得及發作,殿外丹墀上已傳來拓跋軻的吩咐:“把重華殿和瓊芳閣的雲霧茶撤了,換獅口銀芽。”
他不急不緩踏入殿中時,妃嬪們早已收斂了自己的不平鬱憤,以最合宜的姿態誠惶誠恐地拜見。
既說了我年齡最小,份位最低,我只隨在眾人後參拜,暗自窺察他時,只見他一身上玄下赤的章紋冕服,十二旒珠冠,極難得的正式帝王裝束,比尋常更顯得高貴疏離。
他不過淡淡將眾人一掃,道了聲“平身”,並不待眾人立起,便邁步向龍椅走去。
我還沒來得及站起時,他恰從我身畔行過。他素來踱步行穩,連手臂甩動的幅度都很小。可這次行過我身畔時,冕服寬大的袖子有意無意從我的臉龐邊擦過。
我正扭動脖子,閃開一點時,耳朵忽然一熱,竟被兩隻手指捉住耳緣輕輕一捻,又迅速放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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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壞銀裡應外合逼偶更新。再更的話,偶十一沒法出去玩了。。。。。。
春情染,香散舞衣涼(五)
我驚訝抬頭,卻見拓跋軻依舊那麼不緊不慢地前行著,雖然著的不是皮靴,而是與冕冠相配的赤舄,步履間依舊頓挫有力,挺拔的身形穩健從容,彷彿剛才那捻了我耳垂的那隻手,根本與他無關。
我一時有些呆愣,在輕羅不解的拉扯下才記得坐回座位上,再向拓跋軻看時,他已穩穩坐於龍椅之上,依舊帶了帝王該有的矜持疏離微笑,接受他的妃子們笑顏恭賀。
而我還是摸著發燙的耳朵滿心疑惑。
那樣親暱私密的動作,蕭寶溶倒是常常會做,可也僅限於私下相處時,絕不會在大庭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