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著本該最純淨的親情,以男人的名義,掌控著我的身/體,越來越深地把握住我的每一寸的愉悅,每一寸的痛苦。
顫悸到說不出話來時,他依舊深深凝視著我,忽而輕輕一笑,溫熱的掌心憐惜地拂過我的眼角。
分明的涼溼,此時才讓我自己感覺出來。
我還是落淚了麼?
可我不是該很開心的麼?
神思正恍惚時,只聽蕭寶溶低沉道:“阿墨,什麼都不用想。三哥已在你的身邊。”
我迷茫地點頭時,他的微笑已如瓊花般悠悠綻開,體內的力道驀地迅猛,讓我不由地失聲驚呼,慌亂地試圖抱緊他時,懷抱中卻似空了般什麼也抓不住,整個軀/體連同靈魂都已不受控制般驟然被某種巨大的漩渦吸入,突如其來的酥/麻感迅速吞/噬了我所有的呼吸,飛快將我淹沒,甚至快要溺斃。
在那一片失重的空白中,我聽到身上的男子清晰地說道:“阿墨,記住,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蕭寶溶。”
又隔了好久,我才能拖動著乾涸的舌尖,木訥地重複他的話,“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是蕭寶溶。”
我已無可選擇。
從小到大,只有他從來護著我,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何況他如此優秀,一身才華不知勝我幾百倍,得他傾心相待,原是我委屈了他,而不是他委屈了我。
我喜歡的,正該是眼前的溫柔男子,而不是性情越來越變化無常的拓跋頊。
彷彿,沒有再落淚。
可再不知為何,枕邊,居然有大團溼潤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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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遲遲未得紓解的媚藥藥性其實對我的身體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其後的好多天,我都是病懨懨的,渾身乏力得很。
好在此時蕭寶溶已經守在我身畔,調兵遣將籠絡人心比我經驗豐富得多,加之天生有著令人折服的魅力,並不曾因接近四年的囚禁而有所衰減,再不需要我多操心。
原來惠王一系的部屬固不必說,他們向來知道我和蕭寶溶親厚,如今見我和蕭寶溶在一處,自然而然地將蕭寶溶的意思也當作我的意思,一體遵從;而原徵西軍一支和新晉的梁將在蕭彥駕崩後,大多還肯聽我的,蕭寶溶只拿了我的印璽以安平公主手諭傳令,倒也一時無話。
蕭寶溶每日都會將各方動向和最新的安排告訴我,南北兩朝的局勢終於隨著雙方的暫時休戰而漸漸明朗。
牛首山一戰,魏、梁雙方都受到了沉重打擊。
魏帝拓跋軻、梁帝蕭彥,均落了個馬革裹屍的慘淡收場。
其後大梁尉遲瑋偷襲南浦成功,終於逼得拓跋頊敗走北方,只來得及帶走了千餘騎和其兄的靈柩。
南朝無力追擊,拓跋頊也無暇南顧,想來暫時會有一段相對平靜的歲月。
以拓跋頊如今的勢力,加上他固有的皇太弟身份,北魏帝王,自是非他莫屬。只要安定了臣民之心,他夢寐以求的江山,便算是到手了。
也許該為他高興,可我的心裡卻不知為什麼酸楚得厲害。
曾經讓我悵然的美好回憶,連同後來的愛怨交加,終於成了我不敢觸碰的傷疤,仿若稍稍觸及,便會血肉模糊,整個人破碎了般疼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