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剛剛褪去少女的無知青澀,初次領會人事的女人。
看著玉白的肌膚殘留的淡淡痕跡,她哭笑不得:「原來如此。」
她是離不開吃自己醋的宿命了麼?
這一世的她委實無辜,還要承受恩人上一世堵在心頭的相思怨氣。她是曉得她有多壞的,憋了許多年,恩人很辛苦罷。
元十四抬腿邁入白玉池,沐浴過後穿好衣裙,人來到窗邊看春日好光景,不知想到什麼,一笑,將這熱烈洋溢的春天都比下去了。
阿景師父,我的好恩人,你可得快快的來呀。
否則……
她杏眸暈著狡黠,屈指叩在窗稜:否則怎樣呢?她悠悠地想。
被她惦記的『阿景師父』、『好恩人』,此時正沿著少女留下的氣機奔來,眼看走過去大半路程,氣機忽然被人斬斷,晝景那顆心驀地鼓譟,想不出所以然她只好沿著之前確定的方向趕去。
身形瞬息消失在空中。
一步邁出,人影顯現在八百里外。
看著城門銘刻的大字,晝景心下生出感懷:「秋水城。」
踏入此地,她的心沒有一刻不在熱烈跳動,跳得太歡,要不是知道自己身子康健,她都要懷疑這身體是不是出了問題。
「走走走,快走,去晚了好戲就沒了!」
「什麼好戲?」
「哎?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流煙館來了一位新琴師,年輕貌美,那模樣,那身段,那琴藝,一個字:絕!」
過路人匆匆走過,聽到「流煙館」,晝景心臟狂跳,耳力放開,便聽四面八方的聲音匯聚而來,有選擇性的去聽,得到不少小道訊息。
「這流煙館的館主不知得罪哪路高人,我剛聽人說了,有一行修士跑去館內撒野,揚言要新招來的琴師為他家公子跪下來擦靴。」
「九州進入術法時代,有人仗著修為在身,連規矩都不講了。退回二十年前……」
「退回二十年前怎樣?」
「退回二十年前在明知流煙館背後靠山是晝家的前提,誰敢放肆!?也是晝家現今人才凋敝,群龍無首……」他扼腕長嘆:「要是那位在就好了。可惜,妻女接連逝去,那位又不知多少年才能歸來了。」
「走走走,看雲淵館主能不能教訓那些人!」
「那新來的琴師就那麼好?我好久沒聽過悅人耳目洗滌神魂的琴音了,天妒紅顏,更妒英才,晝夫人如果活著,以她在琴道上的造詣,隨便收徒兩三人,也不至於成絕響……」
「……」
往事如風在耳畔刮過。
站在人來人往的長街,晝景良久失神,不受控制地走向人潮洶湧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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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惹火上身
「流煙館琴棋書畫四才女, 聽說又來了一位新的琴師,怎麼,人呢?還要本公子三請四請再出來嗎?」錦衣玉帶的公子哥一腳踹在流煙館門口的金獅子, 一腳之力, 金獅子如巨石崩碎。
「再不出來, 拆了這地!」
這人口音奇怪, 明顯不是大周人士, 身邊奴僕各個都是修為不俗的修士,那公子哥修為不高, 但氣焰高,也不知怎樣的修真世家能養出如此跋扈之人。
流煙館門外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洩不通, 時代變了, 才多少人就有人敢拿流煙館開刀,晝家今時不同往日, 光有權勢還不夠,沒絕對的實力總會招一群惡犬狂吠。
以實力為尊的九州大陸,誰修為高,戰鬥力強, 誰就是發言權。修真世家如筍林立, 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