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姜夫人在喝下藥之前，曾經和我說了一些往事，說她當年嫁給姜相的時候，其實父親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是她堅持，所以才能嫁給你，她還說，在嫁給你之前，其實就已經見過你，可能你不記得了，當初你在河邊救下，被刺客襲擊的她。”

蘇繡說著，自己也陷入了沉默，到底是怎樣的堅持，讓柳玉瑩明明知道姜尤的心裡有別的人，卻還是不過一切的嫁給姜尤。

即便被姜尤那般對待，他也從未想過放棄，直到如今。

蘇繡自問，她不可能會做到像柳玉瑩那般單純為了一個人，可以放棄自己，如果易地而處，或許，他會選擇不嫁，只是，她畢竟不是柳玉瑩，自然也就無法理解柳玉瑩心裡面的想法。

說到底，柳玉瑩也不過是一個痴情的女人，不過是一個因為感情，苦命的女人。

若是姜尤真的對柳玉瑩沒有一絲感情，那麼，就此放棄，或許，對柳玉瑩，對姜尤來說，都是一種解脫，畢竟，她為姜尤，為姜家，做的已經夠多了。

姜尤輕輕地開啟信封，裡面的字跡清秀，姜尤從來不知道，原來柳玉瑩早就知道一切，卻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在哪？”姜尤沉聲開口道。

“前面的一個房間，我想，你應該有話要跟她說。”蘇繡指了指前面沉聲開口道。

走進房間，床榻上躺著的，是他這幾年來，最不想看到的一張臉，可是，如今卻面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上。

“值得嗎？”姜尤喃喃開口道。

－－－－－－題外話－－－－－－

為了不讓最後會讓大家失望，我努力在調整給大家一個好的結局，容我好好想一想，麼麼麼麼，晚安。

☆、139

“咳咳……”

輕微的咳嗽聲，在這個好、空蕩又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極為的清晰，似乎一下一下的在擊打姜尤的心。

連姜尤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越發虛弱的感覺讓柳玉瑩不由得有些哭笑，但是轉過眼，看到一邊的姜尤時，柳玉瑩輕笑了笑：“夫君……”

柳玉瑩每天都會端著湯水點心去書房，即便每次都被他趕了出去，但這三年來，即便她生病，也從未間斷過，而每一次，柳玉瑩開口，都會叫他一聲夫君。

初始，他會覺得很厭惡，到後來，也就隨她去了，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反正他也不是很在意。

只是現在聽，姜尤說不清楚，心裡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感覺。

遲疑許久，終是上前扶起了柳玉瑩，仍由柳玉瑩靠在他的懷裡，這是以前，他絕不會去做的事情，可如今，不知為何，似乎很自然。

“你問我……咳咳……值不值得……那你呢？”因為虛弱，柳玉瑩斷斷續續的開口道，輕笑了笑，看姜尤的眼神讓姜尤不敢直視，彷彿一看，就會被看穿自己的內心一樣。

對於柳玉瑩的話，姜尤沒有回答，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誰都清楚。

若是覺得不值得，姜尤便不會坐上丞相之位，以此來守護那個人。

若是覺得不值得，柳玉瑩不會這麼多年來，即便姜尤再怎麼討厭她，厭惡她，冷落她，她又為什麼不離開呢？

值不值得，只有自己心裡才清楚。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柳玉瑩輕聲開口道。

姜尤沉默良久，終是點了點頭：“你想問什麼？”

見此，柳玉瑩輕笑了笑，輕聲開口道：“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點的感情嗎？”話出口，柳玉瑩的手便緊緊的攥住了薄被，緊張的等著姜尤的回答。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姜尤即便遲疑了一會，卻也還是搖了搖頭。

他的心裡早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