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男人看了我一眼,從我後背收回視線後,便對特護說:“不用,我等她醒來。”
他說完。便自顧自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便真的坐在了沙發上。
那特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過了半晌她似乎是想來喊醒床上躺著的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拿起茶几上的雜誌,便說了一句:“不用,讓她休息。”
特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也沒再說什麼,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而他便氣定神閒的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
躺在床上的我,儘量柔和著呼吸,讓自己假裝成一副真的睡著了的模樣。
這樣的姿勢一直維持到晚上六點,當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我以為到達這個時候林容深再好的耐心也該離開了吧?可坐在沙發上的他還是沒有動靜。
反而是我已經全身痠疼了。
正當我想著現在該怎麼辦時,特護已經端著晚餐走了進來,見林容深還坐在沙發上等,而我還在床上躺著睡覺,她奇怪咦了一下,問林容深:“夏小姐還沒醒嗎?”
林容深慢悠悠的扔下手上的雜誌,對特護說:“她想醒的話,自然就會醒。”
特護沒有聽明白,不過還是端著手上的東西疑惑的問:“那我現在要喊醒她嗎?”
林容深從沙發上起身,對特護說:“給我。”
特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躺在床上的我一眼。最後想了想,還是慢吞吞的把手上的晚餐遞給了林容深。
林容深端在手上後,便對特護說:“這裡沒你事了。”
特護說了一句:“可是……”
對上林容深的視線,她最後點點頭說:“好吧,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麻煩叫我。”
林容深點了一下頭。
特護離開後,房間內又再次安靜了下來,林容深端著手上的托盤重新坐在了沙發上。他看都不看床上像死屍一樣躺著的我,反而動作悠閒的將托盤內的飯菜拿了出來,拿出最後一樣湯時,林容深往碗內放了一塊勺子說:“還不打算醒嗎。”
躺在床上的我身體小幅度抖了一下,林容深將有點燙的湯碗端在手上,用勺子攪拌了幾下說:“你已經保持這個動作將近五個小時了,難道不累嗎?”
林容深的話說完,我終於沒有扛住身體的痠痛。緩慢的動彈了一下身體,可並沒有翻過身來看他,依舊背對著他,但身體鬆懈了下來,我說:“你真的回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林容深嗯了一聲。
我冷笑一聲說:“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啊。”
林容深說:“我是來確認的,孩子不是我的,我自然不會多做糾纏。”
我說:“如果是你的呢,你打算怎麼處理。”
林容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我問:“你認為呢。”
我說:“所以我才問你。”
林容深笑著說:“我沒有讓自己的孩子跟別人姓的習慣。”
我冷笑說:“看來你對於這個孩子勢在必得。”
林容深毫不掩飾說:“當然。”
我終於動了一下身體,從床上緩緩爬了起來,坐正了身體看向沙發上的林容深,屋內的燈光並沒有全開,反而還有些暗,我看到他那張熟悉的臉,說:“如果我說孩子是你的,但是我不會給你呢?”
林容深說:“你覺得我是這麼容易妥協的人嗎?”
我冷笑說:“那只有唯一一個可以讓我們化解矛盾的方法。”
他挑眉看向我,等著我說出這個方法。
我說:“那就是將孩子打掉,我們誰都沒有,不是嗎?”
坐在沙發上的林容深突然笑了出來,笑聲有些低沉,他說:“看來孩子真是我的。”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