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你剛才說什麼‘蹲點’?~”
我大恐慌,迅速轉移話題,“據說今年杭州寒假火車票的銷售推行上門服務活動,但仍有一個白痴沒有買到票,關於這一事件,不知同學你有什麼看法?”
少年的手透過他的身體掐住我的脖子,呃,也許是腰,然後神情嚴肅,一字一頓,“第一,我不認識那個姓水名颯颯的白痴。第二,我回家從來不做火車。第三,我一直奇怪窗外那片葉子為什麼沒掉,而我現在懷疑這件事情是你乾的。所以,說吧,你究竟是什麼東西什麼目的受誰指使多大年齡?”
“……|||||…_…b”
冷汗。陰影。雖然我想不明白“他是未來的偉人未來的領袖所以地府說什麼也不會讓他現在死”這件事如果讓現在的他知道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當你試圖掩飾一件事情時,就一定要掩飾到底——這是做人的最大奧義,當然也是鬼的。所以我……繼續轉移話題——
“其實……我已經仰慕你很久了…………”
我還在欣賞少年瞬間變形的臉,突然一陣沒來由的疼痛侵襲了我的大腦。儘管並不是自己的身體,但仍可以感覺到四肢五臟因為強烈的痛感而反射性地抽搐。
刺激是一波一波的,且一次比一次來勢洶湧。我甚至感覺到心臟急速地擴張收縮,大量的血由心房湧出卻不知流向何方。神經是被人割開拉扯的痛。額頭的汗順著眼眉流下,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勉強半睜著眼,抬頭想對少年說些什麼,一定神卻看到少年嘲笑地浮在半空,眼裡寫滿譏諷。
“現在你還覺得活得有意思嗎?”他恢復初見時的冰冷,而我在一瞬間竟然有了和他相同的感受。
“好像還真的沒什麼意思。”我因為劇烈的痛感而趴在地上,背向上弓起,用力地憋著氣,讓血液全部漲入大腦來保持我的清醒。從手臂彎曲的縫隙間可以看到已經有人聚到身邊,站著的腳越來越多,甚至有人蹲下身想要向我問話。
這樣的情形似乎在很久以前就有經歷。我開始冷笑,也許我原本也是這樣死掉的……
“你笑什麼?”少年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我渾身一抖,卻用我自己也沒想到的耐力站了起來,“既然都是要死,不如先去好好快活一下吧……”
五
“既然都是要死,不如先去好好快活一下吧……”
我絕對絕對肯定說出這話的自己是沒有一點預謀的。在少年的指引下,我從我現在穿著的單衣口袋裡奇蹟般地找到一張銀行借記卡。
“怎麼用?”我看著卡面上銀聯的標誌,覺得很是陌生。
“先去找一臺ATM機……”我跟著少年,站在了離遊樂場一站路的一家銀行的門邊。
“先把卡插進去……反了!有箭頭的那面向上!對,然後輸密碼。等一下,等它字幕跳出來先……”
我看著小小視窗四面圍著的鋁製金屬邊框,突然有些想笑。陌生的臉映在裡面——也許不算陌生,怎麼說也曾看著這張臉有兩個星期了。但明顯的感覺就是,這,並不是自己。
而同樣一張臉則在我身後冷眼看著我,“幹什麼?”見我行動有些遲緩,他問。
“沒。”我用餘光掃他一眼,“只是一直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身後的人行道上人流湧動,發出混沌而嘈雜的聲音。身前的機子,也在吞卡讀取的一系列動作中發出沉悶的喀嚓聲。然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_…|||||”
“你真的有監視我兩個星期嗎?雖然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在我死後出現在我面前~不過我發現你真是一個很沒大腦的傢伙!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