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
在小颯小冰呆滯目光的護送下,我得意地走出了小房間——包廂裡烏壓壓的睡倒一片。我從角落中拖出被衣服壓著的小骨(他顯然被人當做衣架了),扶著他顫悠悠地往家走。此時凌晨五點半,地府人造天空還只是矇矇亮,我得意地大聲唱著歌,不時招來路邊死掉野狗的魂一起狂吠。
鬼生多美好,何必想些不開心的事自尋煩惱。
更何況,我有什麼可不開心的?
和小骨回到家時才想起涼定的門限。小骨已經醉暈了,全身的骨頭都泛著紅,活像糖醋排骨——真是不可靠的鬼呀。我扶著他在門邊躑躅很久,終於還是推門進去了,出乎我的意料,迎門並非是涼慣例的一拳。
有陷阱?我警覺的想。在門廳放下小骨後,我悄聲遊入客廳。然後發現——涼坐在背對著門的沙發上,在睡覺。
我是第一次見到涼的睡相——平時他總是不准我進出他的房間,更不用說在他睡覺的時候——他平穩地呼吸著,額上的發低低地蓋著眼睛。臉上的神情和平日裡不笑的時候一樣,臭臭地繃著。
我在窗外投入的越來越亮的光裡站了很久,就這樣站著看了他很久,然後有種熟悉的痛覺就那樣襲進大腦。我緩緩蹲下身,皺著眉從下而上的看他。
還是那麼驕傲的表情。
我覺得我在被他親過之後就變得有些奇怪了。但本能告訴我這種奇怪的變化是很不好的。所以痛感只維持了一下便消失了……
我再次站直了身體,走到窗邊看著要升起的太陽。
我想等涼醒來時我就還是那個小球。
我想涼取名字還真是形象化。
我想……
然後我感到頭頂傳來的陣陣壓迫感。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並站在我的身後。
“小·球……你們終於知道·回·來·了?”他邪惡地笑著,完全不顧周圍的悲涼氣氛——嗚,我好不容易才製造出來的,偶爾讓人抒下情嘛~
“還不快去做早飯!!”大腳踢上我的屁股(他現在已經踩不到我的頭了~萬幸),涼熟悉的罵聲四處開花。
我連忙應聲叫醒小骨躲進廚房……
窗外已經有了早起晨跑的人的聲音,而我在垃圾桶旁一邊剝著雞蛋一邊哀嘆——
唉~暴君涼還是那個暴君涼,苦命球還是那個苦命球呀~
九
城西山頂的雲杉療養所。
晚上9時,是療養所規定的熄燈時間。我百般無聊地躺在床上,看著護理小姐熟練地給我量了體溫,收好器械離開。
當房間裡的燈啪地一聲關上時,我知道又是那個小傢伙出動的時間了。
果然,一直捂著的被子蠕動了一下,然後被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被沿裡探頭探腦地伸出一個小小的腦袋,一雙水靈的大眼忽閃忽閃地眨著。
我對著她微笑,而後起身招手示意我並沒有睡。
她有些遲鈍地看了我一陣,又看看緊挨著我的三號床,床上那個很兇的老頭顯然已經睡了。於是她放心地湊到我的床邊,然後傻傻地笑。
我嘆口氣,知道折騰我腦細胞的故事時間開始了……
四天前。地府的早上。
“啊——好痛啊——”我慣例性的在涼“無影腳”的摧殘下起床。而小骨在一邊圍著圍裙端著早點,對我抱以同情的“卡卡”兩聲。
自我被涼撿回家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期間發生的一些事情,使我由原本已退化的靈力球又回覆為人型(而且是美型~活活),而我住的地方也從廚房晉級為客廳——但我依然不能習慣我做鬼的生活。
“涼,我要洗臉了。”我一本正經地看著和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