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了。因此,雖然心裡不忿,卻也只能私下裡發發牢騷,想著自己若有機會管轄那個地方,一定要嚴辦賊匪。
銀子丟了,生意卻還是要繼續做的。又過了兩個月,阿齊再次提出沒有“因噎廢食”的道理,他既然已經得了教訓,下一次肯定不會壞事。
郝大海年紀大了,也不想出去跑,小寶卻是早就不肯出遠門奔波,別人又信不過,阿齊已經如此說了,也只能讓他去忙著,只不過常喬卻再不敢讓他跟著了。
常喬也知道自己“藍顏禍水”,整日沒事就和郝學康一起念念書,或者逗著三個外甥與小籬姐玩,一本正經叫他們讀書寫字。他自己都是個貪玩的,沒有一點為人師表的威嚴,結果每天弄得臉上、身上都是黑糊糊的墨跡。倒是便宜了一些小丫頭,歡歡喜喜拿著他的衣服去洗,洗不乾淨了就羞紅著臉和他討了去以慰相思。倒是英姐兒看得很通透,有一次同荷花道:
“雖然他是個庶出的,配不上什麼世家小姐,可小丫頭們也是跨不過那道門檻的。何況七少爺只空得了一幅好皮囊,飢不能果腹,寒不能保暖,真要有了妻兒,還不是得仰仗他人鼻息過活?”
這番話不知怎麼傳到了常喬耳裡,竟讓常喬對英姐兒另眼相看,跌落了一地眼睛。
日子一天天過去,阿齊才傳信說兩三天就到家,季同卻忽然病了。荷花忙叫人備轎要回孃家,這一段時間卻恰逢小寶去了嘉元縣,小籬姐見爹孃都要走,揪著荷花裙角一直哭,誰拉她她就滿地打滾。荷花乾脆把小籬姐、小寧哥和崔媽媽等人都帶了去。
季同病得兇險,好幾次連藥都灌不進去。荷花看馮姨娘要照顧三個孩子,家裡還有一大堆事情要管,就稟了郝大海與張氏,要在孃家多住一段日子。郝大海與季同是交好的,見了親家這模樣,自然不會為難荷花,還說要把小籬姐與小寧哥抱回去。
張氏那邊已經有了三個調皮猴子,根本無暇分 身,荷花也把奶媽與丫鬟都帶回了孃家,乾脆就全部交給小巧,還把剛成親的小書也從嘉元叫了過來,就沒讓孩子們回季家村了。
季同精神好一些的時候,當著荷花與馮姨娘的面提起了分家。按規矩,荷花對季家的財產再無話說,不過是讓她做個見證罷了。荷花瞅著季同的病容,心酸地哽咽道:“爹,您不會有事的。慢慢養著,好起來以後,小寧哥還等著外祖父和他一起玩呢。”
馮姨娘也用手帕抹著眼淚道:“好好的家,為什麼要分?你若有什麼事,我們娘幾個不靠著均哥兒還能靠著誰?再者,他若是不認我這姨娘,不認自己的弟妹,就算你把家產都分給我們母子,我們也守不住的……”
季同長嘆一聲,再不說分家的事。好在徐家介紹了個異地的大夫,花重金請過來開了一個方子,季同吃了兩三天藥以後,病情就穩定下來。那大夫又換了一個方子,季同也就一天天見好了。一家人方才鬆一口氣,荷花也連忙寫信去告訴季均,讓他不要受上封信的影響,為家人擔憂。
季均卻很快稍回來好訊息,他得了調令,雖然不可能回定江,卻離家近了一大半的距離,年前他會回家,年後再去另一個地方上任。
季均離家快五年,家人聽說他要回來,一個個喜得不得了。只小巧有些吃味,因為稱砣已經好幾次寫信給她說嬌娘的事情,他已經把嬌娘扶為正妻了。
“她是你兩個侄兒的親孃了,當初成禮前也問過你意見,後來一直尊重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閒下來的時候,荷花不免勸著小巧。
小巧心裡也是有些得意的,嘴上卻道:“哼!還不是做給我哥哥看的!她當然知道就算揹著我嫁給了我哥哥,我也有辦法讓哥哥休了她!她以為她是母夜叉我就會怕她?”
荷花心道,論心性、手段與胸懷,只怕你我加起來都不如嬌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