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理。雖然是在天牢裡,也要顧一下禮儀。
那男人走到唐蕊清的牢房門口,看了一眼唐蕊清,對著馮嫂問道:“這就是唐尚書家的小姐?”
聽他竟然還是稱呼父親為唐尚書,唐蕊清心裡一動。如此看來,景元帝還沒有罷父親的官。那唐家的人,暫時應該還是安全的。
馮嫂哈著腰說道:“回典司大人的話,正是!”
聽了馮嫂的話,唐蕊清才知道,原來這男人便是天牢的獄典司。
獄典司對著馮嫂說道:“馮嫂,你快將唐小姐的牢門開啟!這黃公公一早便來傳了話,說是立刻將唐小姐放回家去!”
聽到這裡,唐蕊清一愣。這就要放自己回家去了?難道是景元帝查到了真正下毒的人,知道不是自己給太子下的毒,所以便放自己走了?想到這裡,唐蕊清忙走上前,向獄典司行了一禮,問道:“請問典司大人,是不是給太子下毒的真兇查到了?”
獄典司轉過臉來,對著唐蕊清笑了笑,說道:“對不起,唐小姐,這個下官不清楚。下官只奉命將唐小姐從天牢裡放出,其他一概不知!”
“哦!”聽了獄典司的話,唐蕊清微微有些失望,說道:“不管怎樣,這三日還是給典司大人添麻煩了!”
獄典司說道:“唐小姐不必多禮,趕快收拾一下就走吧!您府上來的人已經在天牢外面等著接你呢!”
唐蕊清一聽唐府有來人接自己,心中一陣狂喜!這意味著景元帝已經解除了對唐府的圍困了!等馮嫂一開啟牢門,唐蕊清向獄典司和馮嫂道了聲謝,便迫不及待地向天牢外跑去。
一出了天牢,強烈的陽光刺過來,讓久在昏暗的光線中視物的她,不禁眯起了眼睛。待她慢慢適應了,看清了自己眼前之人時,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站在天牢的大門前等著她的,是兄長唐宣。他的面色雖然憔悴,但呈現在她面前的,仍然是一如既往寵溺的笑容。
“大哥!”唐蕊清哭著喊了一聲,便向著唐宣撲了過去,失聲痛哭。
唐宣伸出手,將妹妹攬進了懷裡,任唐蕊清在他懷裡盡情宣洩著自己的情緒。他緊緊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嘆聲道:“阿清,別哭了,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唐蕊清抬起淚眼,望著唐宣,抽泣著問道:“太子呢?是不是沒事了?”
唐宣點了點頭,說道:“聽說太子的毒已經解了,人也醒過來了!”
唐蕊清長吁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對了,給太子下毒的人是不是找到了?”
唐宣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倒沒聽說!”
唐蕊清一愣:“如果沒有抓到真正下毒的人,陛下和皇后怎麼會放我出來?怎麼會放過你們?”
唐宣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大哥也不清楚,來唐府傳話的人只說查明不是你下的毒,其他什麼也沒說!”
“可如果沒有抓住真正下毒的人,我還是說不清啊!”唐蕊清面色一黯,眼淚又掉了下來。
唐宣伸出手,將唐蕊清臉上淚水輕輕拭去,笑道:“別哭了,臉那麼髒,這一哭,都成了小花貓了!一點都不漂亮了!”說著在唐蕊清的鼻尖上輕輕捏了捏。
聽了唐宣的話,唐蕊清一下破涕而笑:“大哥,你這時還不忘取笑我?”
“阿清,快回去吧!”唐宣含笑說道:“爹爹和孃親都在家裡盼著你早點回去呢!”
能夠走出天牢,對唐蕊清來說,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仰起臉,忍住眼淚,對著唐宣努力微笑著:“我跟著大哥一起回家!”
唐宣凝視著唐蕊清,自己一家視若珍寶的她,如今卻是衣衫汙穢,面色憔悴,讓他心中無比心疼。他用手將唐蕊清耳邊零亂的頭髮稍稍理了理,然後重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