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所繡的啊!”
李雅清聽了唐蕊清的話,一臉的委屈,眼淚撲簌著就掉了下來:“蕊清姐姐,你看清楚,這繡品可是用織雲線所繡成的!那天諸位姐姐都看見了,這織雲線明明只有我才有的!唐姐姐說是你繡的,那你哪來的織雲線啊?”
“這……這是你給我的啊?”唐蕊清說道。
“唐姐姐,我什麼時候給過你織雲線啊?”李雅清反問道:“這織雲線這麼珍貴,我自己都不夠用,哪還能給你啊?”
“是啊,那天我們都看見了,這織雲線確實為李雅清才有的!”
“唐雅清說這繡品是她所繡,可她哪來的織雲線啊?”
“這唐蕊清心機居然這麼深,看人家李雅清繡得好,便想壞人家的名聲……”
旁邊響起了其他花媛議論的聲音。
唐蕊清此時一呆。她抬眼望著李雅清,只見她面上雖有慼慼之色,但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狡黠之光沒有逃過唐蕊清的眼睛。
此時唐蕊清的心裡一下全明白了。
原來,一開始李雅清就給自己下了套。自己沒有見過芍藥,芍藥長什麼樣,全都是李雅清跟自己說的。而她告訴自己的,全都是牡丹花的樣子。去御花園看的那株花樹,葉子前端是分岔的,肯定是牡丹花的樹;她畫給自己的那芍藥圖,其實是牡丹圖,而且還是名貴的牡丹品種玉金麟。
她讓自己替她繡好了牡丹圖,然後便藉機讓自己帶著紅棠、紅梨出了門,等院子裡沒人之時,再叫人偷了自己的繡品,充作自己的繡品。
她算盤可打得真精,而且她根本不怕自己揭穿她。因為她還有一個王牌:織雲線。所以花媛都知道只有她有織雲線,而沒有一個人知道她送過這織雲線給自己。所以,現在自己是百口莫辯了。
唐蕊清跪在地上,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著圈。但她死死咬著嘴唇,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倔強地忍著,不肯讓眼淚掉下來。
田雲柔看見唐蕊清的模樣,心中不忍,走了出來,跪在郭皇后面前求情道:“啟稟皇后娘娘,阿清昨晚半夜才睡,可能是沒睡好,迷迷糊糊地弄錯了,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郭皇后抬眼看了唐蕊清一眼,見她似乎都快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於是,郭皇后輕聲一嘆,眼睛往自己身側瞟了一眼,然後回過眼,望著自己座前跪著的三個少女,說道:“你們三個都起來吧!”
“是!”李雅清拭了拭眼淚,站了起來。
“還不快謝過皇后娘娘!”田雲柔扯了扯唐蕊清的衣袖。
“臣女謝皇后娘娘!”唐蕊清謝過恩。田雲柔扶著她站了起來。
“蕊清,這次就算了!本宮不希望看到有下一次!”說到這裡,郭皇后意味深長地盯了她一眼,說道:“就算想贏,也不能不擇手段!本宮不太喜歡自己心機太深的人做本宮兒媳婦!”
唐蕊清本來受了委屈,又被郭皇后如此奚落一番,鬆開緊咬的嘴唇,抬起頭,對著郭皇后一笑,苦笑道:“回皇后娘娘,不會有下次了!臣女有自知之明的!”
聽了唐蕊清的話,郭皇后愣了一下,卻是轉過臉看了一下自己的兒子。只見程昕靜靜站在一旁,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郭皇后搖了搖頭,說道:“好了,這件事就不說了!先將這牡丹圖掛過去吧!”
於是李雅清的繡品展示,就這麼草草收了場。
接下來便該是唐蕊清的繡品了。青蘭和青雲抬著李雅清的繡品走了下去,季嬤嬤便對紅棠和紅梨點了點頭,兩人便舉著唐蕊清的繡品走到院中。
雖然唐蕊清此時心亂如麻,可是她也明白,這是在皇宮裡,若有半分差池,自己受罰也就算了,還要連累到家裡。於是,唐蕊清收拾起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郭皇后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