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均對張果老其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時間,張果老便成了公眾人物。
京城裡那些喜歡流連於花街柳巷,自命風流的公子哥們,對張果老豪闊的出手,放蕩不羈的性情極為推崇。他們將張果老視為我輩中人,並主動找上門,希望可以和他結交。張果老本就是個好熱鬧的人,突然之間,見這麼多自稱仰慕自己的人物找上門來,自然開心得不得了,並很快和這些人物稱兄道弟起來。在家裡被人管制久了,忽然一夜之間成為被人推崇備至,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哥級人物。張果老開始還有些不習慣,但後來就慢慢喜歡起這種受人尊敬,被人仰視的感覺,他對這種生活方式相當滿意,並萌生了長住下來的打算。
而另一方面,那些同樣是趕考而來的舉子們,對張果老的行徑嗤之以鼻。認為張果老肯定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這種人斗大的字也不會認識幾個,他們開始懷疑他舉人的身份是否是買來的。唯一讓他們不解的是,按說像張果老這樣闊綽的舉子,來到京城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應該去拜見京城的各位考官大人,以求得照顧。而他卻偏偏沒有這麼做,另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要說他們納悶,就連那些考官大人們也很納悶:“這個張果,剛一來京城就製造了這麼大的轟動。他究竟想幹什麼?他真的是來應試的嗎?一般的舉子,在科考前都是儘量保持低調的。而他為什麼會這樣呢?他究竟有什麼目的?而且他都已經來了許多來了,為什麼還不見他來送禮,就算他不親自來,也該派僕人來啊?難道他無心功名嗎?不可能啊!無心功名,他來京城幹什麼?就是為了顯擺他有錢嗎?……”這些久混官場的考官們頭都想大了,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張果老才不管他們怎麼想呢!每日裡不是和那些公子哥們一起出外郊遊,欣賞京城的風光。就是和春紅、柳綠一起吟風弄月,撫琴對弈,卻也落了個逍遙自在。
在世人的想象中,張果老將春紅、柳綠贖出後,定是夜夜都與她們翻雲覆雨,盡享齊人之樂。而實際上,張果老從未與她們發生過肌膚之親。在他的心裡,她們倆個都是他的姐姐,而不是他買來的小妾。他雖做如此想,但他的這兩位姐姐便不這麼認為。她們暗自揣測,張果老定是嫌棄她們身子不潔,所以才不肯和她們進行魚水之歡。因此上,二人心中均十分沮喪。有人問了,那她們為什麼不用媚術來勾引張果老上床呢?要知道,她們在青樓多年,定是個中高手。原因在於春紅、柳綠本就不是輕浮的人,當初在勾欄的時候,是迫不得已。而如今恢復了自由身,也便恢復了原來的本性。她們除了對張果老心存感激之外,也確實對了他動了真感情。她們都願意為愛而獻身,但卻不願利用卑鄙的手段來實現自己的目的。更何況張果老在她們心中是那樣單純,她們不忍心傷害他。在這種矛盾的心裡下,她們和張果老相處的日子,正可謂是“痛並快樂著”。
一日,張果老又與兩位佳人把酒言歡。酒至半酣時,柳綠忽然莫名其妙的低泣了起來,張果老急問其故。柳綠帶著哭腔說道:“公子待我們姐妹恩重如山,我們便是粉身碎骨也回報不了萬一。在公子贖出我出來的那一刻,柳綠便暗下絕心,要用自己的一生來回報公子。柳綠也不求別的,只求能服侍好公子也就心滿意足了。可是,這些日子裡,公子從來都沒有把我們當下人使喚過,更沒有和我們行魚水之歡。我想公子大概是嫌棄我們身子不潔,不屑與我們行那苟且之事。柳綠一時感傷,便忍不住落下淚來。”
春紅聞聽柳綠之言,亦是黯然神傷。張果老見兩位姐姐為此事不開心,忙解釋道:“兩位姐姐誤會了!非是我張果嫌棄你們,而是我有難言之隱啊!”
春紅驚道:“莫非公子……”春紅欲言又止,不過光看她的眼神,張果老便猜想到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