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邱提刑官和李為序冷眼看著,露著不屑神色,他們想不通知州大人為何會是對皇甫天雄這般有興趣。
方知州又是一陣爽朗笑聲:“剛聽王捕頭言語,你道那肖金鑫中的毒極有可能是某種慢性毒藥,我覺得倒也是可信,你且是如何推斷的啊?”
其實這在現代社會里,應該是不難想到的,可要說出個理由來,倒是定要編上一個了。
皇甫天雄忙是抱拳彎身,恭敬道:“回知州大人的話,小的不過也是猜測起。
先也是懷疑那肖金鑫在賽舟前被人偷偷下了少量砒霜、信石毒藥,但小的一想不對,此些毒藥毒性甚強,哪怕少量服用恐怕也會出現肚疼等身體不適。
後見那肖金鑫照樣划船,想他在賽前定無感覺疼痛,或是有些小疼痛,未當回事。
而他在划船中突然吐血而亡,小的就大膽猜起,平日裡他體內定是有毒素聚集著,划船時,因運動過於激烈,體內血液加速,將毒素一下逼出來,故吐血身亡。”
方知州大喜過望,連連稱讚:“說的甚是在理,此便是肖金鑫中了毒,且不即可死去,而是在賽舟中吐血而亡,最妙之解釋。”
接著轉身問邱提刑官與李為序,“二位大人覺得如何?”
二人相互看了看,諂笑著點頭應是。
見知州大人甚是高興,李友亮也是欣喜不已,忙是抱拳躬身道:“幾位大人,先前衙門斷的幾起案件,其實皆非小的出的計謀與推斷,乃是犬子背後告知與我。”
此下不僅讓方知州驚訝,連邱提刑官、李為序與其餘眾人皆是吃驚不小。
方知州又是瞪大圓眼,上前道:“那柳河殺人案,還有斷牛案,那李捕快的推斷皆可是你暗中出的。”
此下皇甫天雄也是毫不謙虛點下頭。
方知州發出爽朗笑聲:“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捋須含笑:“聽聞你還會些拳腳功夫。”
這方知州似乎是越看皇甫天雄越歡喜。
皇甫天雄謙虛道:“哪裡?只是幼時跟著爹學的些皮毛功夫?”
李友亮不由一驚,自己何曾教過他拳腳功夫,關於此點,在李友亮看來乃是一個迷!
邱提刑官也睜著雙細長眼,細細打量番皇甫天雄,相信邱秀蓮在面前提起過自己的英勇事蹟。
“大人,那李鑫推理的果然不錯,可是肖金鑫若是慢性毒藥致亡,關鍵是何藥能夠在人體內日積月累聚集,且為何他服後又會不知?”李為序說道。
方知州似乎不急,未直接回答李為序的提問。
“不管如何,百聞不如一見!知縣大人提出疑惑,現城中有名氣的郎中也皆在此,不如你來盤問,我等旁聽,你看如何?”
天啊!他竟是如此相像皇甫天雄。說著朝邱提刑官和李為序看了下,意在爭取他們同意。
見二人未出聲,便再向皇甫天雄徵詢起。
皇甫天雄受寵若驚,深吸口氣,便是點了點頭。
其餘人各自回到座位坐下。
皇甫天雄朝幾位郎中施了個禮,那些郎中也還禮。
“想必各位已知端午龍舟賽中向陽村隊肖金鑫突然死去,現經仵作驗明屍體,為毒發而亡。我想問各位有何種毒,能讓人服下,在之後幾個時辰內,不——”
皇甫天雄馬上改口道:“應是在半月或月餘,甚至更長時間內,發出毒效來。”
此時一位年老瘦長郎中,捻鬚道:“中砒霜或信石的,會在一晝夜十二個時辰發作,服毒之人則遍身起小皰,作青黑色,眼睛突出,嘴唇破裂,兩耳腫大,肚腹膨脹。
就算服的少量砒霜或信石,也會疼痛難忍,須立即用糞水灌之,讓其嘔吐。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