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儒頓了頓道:“就在李志死後第四日,其家中設定靈堂,我方聞知李志死訊。”
皇甫天雄一驚,看來李志靈堂乃是在自己與仇萬黎離開他家後才設的。
“小的與他說起隔壁李志身死達州街上之事,奇怪的是她卻未言語,顯得甚是平淡。”
方秋獲覺得其中環節有些可疑,弄不好此李志的死真可以在其中找到些線索。
皇甫天雄也是大驚,到底是久居官場之人,不會放過案件中任何有關聯之處,正因如此往往有著意想不到之事。
暗暗地是深吸口氣,如李鴻儒說的事實,那接下來審訊宮秀珍可是極為關鍵之事,而此女一張利口,現有兇器方能審出其殺害丈夫洪壬生一事。
至於李志案件則在尚未有著有利證據之下,要想從她口中審出些蛛絲馬跡恐怕難啊!
方秋獲再審問了那李洪儒幾番,見未審的其他有用的訊息來,便是將他押監待日後再審。
圍觀的百姓紛紛嘆息,可惜一個有著大好前程計程車子就如此被美色給毀了,色字頭上一把刀,無事少去惹啊!
方秋獲接著拍了下驚堂木大喝道:“帶宮秀珍上堂!”接著硃筆一批,發了令籤,不一刻,衙役將宮秀珍押上了大堂。
身穿囚服,未減其風韻,除了略顯幾分憔悴外,仍顯得有著一副高傲矜持模樣。
“啪——”方秋獲拍了下驚堂木,問道:“洪秀珍,既然你三番五次地說你丈夫乃病死,且將那日病亡情況再細細說遍?越是具體越好。”
宮秀珍愣下,暗想,之前不是已曾說過?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疑惑地看了看方秋獲,道:“小婦人丈夫死於景祐三年十月初八。
前日夜晚他道是勞累,想要早些歇息,吃過晚飯,便是上樓早早地洗了睡了。
哪知到了夜間,約是三更時分,他突然喊著心痛醒來,急得小婦人不斷給他撫胸、掐嘴,之後倒了杯水給他喝下,他便道是無事,接著躺下又是睡去。
誰料到第二日早間,以往他平日起的甚早,而那日到了五更都未起床,我便是去推他,才發現他已是走了。”
說完竟還抽泣幾聲,讓皇甫天雄幾人也是一驚,裝作的挺像,熟不知正是她自己下的毒手。
方秋獲又是問起:“我且問你,當時為何不喚郎中與他看去?”
“以為只不過是勞累引起,過了便是無事,再說乃是深夜,也是麻煩,故見他無事,也便未去多想。”
方秋獲忽地拍了下驚堂木,喝道:“你分明是在說謊,那洪壬生正值壯年,平日裡無病無痛,怎會突然暴斃而亡?”
“老爺說笑。人是吃五穀雜糧的,誰不有個病痛,生個急病的,此乃是再正常不過之事了。”
方秋獲拍了下驚堂木,眾人也是一驚。
“好張利嘴,你丈夫分明是發現你與李鴻儒通姦後,你見瞞不過,便痛下狠心,用針將你丈夫刺死。”
宮恬冷笑一聲:“老爺,您仍是不死心啊!強說小婦人殺的丈夫,可有何證據來,否則只能說大人無能瞎判啊?”
方秋獲捋須也是哈哈大笑:“看來不讓你看件東西,你是死也不會承認。”
說著朝著一旁海捕頭道:“且將那驗屍格讓她過目番。”
海捕頭將那驗屍格遞去,宮秀珍接過那驗屍格,看也未看道:“老爺人,小婦人不識字。”
“那就唸與她聽。”海捕頭唸了起來:“驗明洪壬生屍身頭頂百會穴有一長針,經查,乃長三寸,系納鞋底的長針——”
頓時衙門外、大堂外雅雀無聲,片刻,馬上響起眾人私語聲音來,“那洪壬生真的是被此毒婦給弄死的。”“太毒了,如此大活人,她也是下的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