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欲晚走上前去輕聲的問道,“紫陌姐,雲姐姐這幾日有沒有不對勁?”
紫陌看著欲晚,依舊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只是輕輕的搖頭,欲晚也覺得向紫陌詢問肯定是問不出什麼所以然的,但還是試探的說道,“紫陌姐,能問一問你們是那裡的人嗎?看起來不像是建康人呢。”
紫陌眼神的閃動被欲晚盡收眼裡,於是繼續說道,“前些日子,雲姐姐讓我幫忙找一個人,我覺得那個人也應該不是建康城裡的人吧,雲姐姐找他是有急事麼?”
紫陌並沒有直面欲晚的問題,“這是姑娘的事,紫陌知道的甚少。”
欲晚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必要,和紫陌在屋外默默的等著雲霓,這雲霓到底是什麼身份呢?平白無故就這麼出現在了滿香堂,就和孔韋一樣,突然的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裡。
等到賓客走了,欲晚隨紫陌走進去,雲霓看起來很疲倦,紫陌臨走時難得的主動開口跟她說話,她壓低聲音悄聲的在欲晚耳邊說道,“多陪陪她。”
在欲晚驚訝之下走出房門。
欲晚知道,雲霓的事是心結,她又拿什麼來勸她呢。
雲霓的神色疲倦的半依靠在她那橫塌上,看著欲晚來展露出一個柔弱的微笑,“多日不曾見你來。”
欲晚走進她坐下,“為了謝府謝含煙的事,最近都在謝府。”
雲霓狹長的眼睛半眯著問道,“謝家女郎怎麼樣了?”
欲晚回,“好的差不多了,希望能夠早日痊癒,謝含煙說她爹有意要將她送進宮去。”
雲霓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是輕聲說道,“送進宮,也好。”
欲晚咬著嘴唇說道,“可是謝含煙不想進宮,她有喜歡的人了。”
雲霓雙眼微動,“有心悅之人了?”
欲晚點頭,望著雲霓說道,“她喜歡孔韋,他們經常出雙入對,不過自從含煙臉上有了傷過後,他便一次也沒出現過了。含煙她,很傷心。”
欲晚注意到雲霓的眉毛微微的皺著,“可是有這種事?”
欲晚說道,“我和孔韋的交情不是不深,我也不沒有立場去指責什麼,雲姐姐可是知道一二?”
雲霓眼神完全睜開,“他不曾對我講過。”
欲晚表情有些激動的說道,“他,他最近和謝含煙的丫頭來往緊密,我看到他們倆相約去花間閣買胭脂,要是謝含煙知道,該是怎麼想!”
雲霓攔著欲晚神色有點激動,也坐起身來,“可是有這種事?”
欲晚趕緊點頭,“他是為何要這樣,我想雲姐姐應該知道一些的。”
雲霓難道不知道孔韋看向她的眼神很不一樣嗎?那種眼神帶著寵溺也帶著不甘失落。
雲霓搖頭,“我不知道,他的事我從來不曾問過。”
欲晚站起身來,仍舊有些激動,“雲姐姐,你和孔韋到底是什麼關係?”
雲霓聽完這句話也站起身來,“欲晚,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欲晚轉頭,“我知道我問的可能有些魯莽,但是一面是謝含煙,一面是雲姐姐,還有含煙的丫頭,我怕孔韋不是什麼善類。”
雲霓走到欲晚面前說道,“孔韋和我是同鄉,我們,,我們很早便認識了,他不像是這種人。”
欲晚冷哼,“知人知面不知心,雲霓可不要被外表矇騙了才好。”
雲霓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欲晚,你這句話好像別有深意。”
欲晚依舊保持著剛才的深情,“我的話沒有什麼深意,我只是擔心你們,若是擔心也有錯的話,那我今後便不過問你們的事情,我們本來就相識不久,和孔韋相比,你和他的交情肯定比跟我的深厚,防人肯定是要防範外人,我當然就是哪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