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拼命得向後退去,用腳卡住衝鋒槍,怪物的一條腿向他砍過來,金髮白臉的男人顯示了驚人的耐力和強悍,他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肩膀從怪物的獠牙上拔下來,鮮血四濺,然後矮下身,脆響一聲,怪物的腿砍到了它自己的牙上,不知道這一下是不是會引起口腔潰瘍,反正這東西渾身明顯得顫動了一下,就在這一刻,十五撿起衝鋒槍,不管不顧地衝著怪物的血盆大口一陣掃射。
怪物哀號著往後退去,更多的腿擦過十五,他儘量躲避著,有好幾次,他覺得自己差點就被割成兩半了。
他踉踉蹌蹌地從怪物身下逃出來,癱在地上,渾身都是血,眼前有些發暗,心跳得快從喉嚨裡跑出來。
“好大膽的年輕人。”白衣男子皺皺眉,“不過真野蠻,我不愛看了,你們慢慢玩。”他說著,身後一扇門開了,白衣男子閃身進去,小門再一次關嚴了。
安捷拍拍十五的肩膀:“我以前一直覺得你小子不是爺們兒,幹得好,現在起來,趕緊退後。”
十五慘笑了一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我聽說你為了打他一槍,臉不變色心不跳地把手塞到過那玩意嘴裡?我……我我還沒做到……”
“你塞不進去這隻的,”安捷挑挑眉,“我也塞不進去,它要是不低下來,咱倆這海拔都夠不著。”
十五大笑起來,有的時候,男兒血性所致,天下所有的恩怨,真的可以再這一刻一筆勾銷。
怪物一直後退到十米開外的地方,這才在原地站定下來,亂七八糟的腿站穩,腿腳磨著地面,好像又有再次衝上來的意思。眾人回過頭去,醉蛇睜大了眼睛:“這玩意怎麼還不死?別是以為十五往它嘴裡扔是糖豆吧?”
安捷迅速把十五拽到一邊:“醉蛇,你那本神神叨叨的古捲上還有沒有別的有用的東西?!快,三步之內,必有解藥,再不給我想起來,我就把你丟過去給他當下酒菜!”
醉蛇喘著粗氣,苦著臉對莫匆說:“你媳婦兒怎麼這麼狠毒……”
“媽的什麼時候了你還廢話!”
醉蛇呲牙咧嘴,這時候多足多腿多腦袋的怪物又撒丫子衝過來了,幾個人狼狽地被追得滿場跑,突然,醉蛇“啊”了一聲,在安捷身邊語速飛快地說:“聽著,你看見那邊頂上的柱子和梁了麼?四邊都有……”
“我又不瞎。”
“現在告訴我哪邊是東……哦,操!”
怪物一跳腿捅進了堅硬的牆壁裡,從上面滑下來,安捷被不遠的莫匆拽了一把,醉蛇這沒爹疼沒娘愛的只得往另一邊滾開,有些年頭的塵土嗆得他一陣嗆咳:“咳咳……莫匆你小子……重色輕友到了一定水平了。”
安捷抬頭,心裡迅速計算了一下,指著一根看起來格外古舊的梁:“那個是東。”
“古籍裡說‘日出東向,有……’”
“別裝文化人,快說!”
“就是東邊那條樑上有把大刀,據說是能對抗這變形金剛似的大傢伙唯一的東西,快……”
安捷和莫匆閃到了一個牆角,安捷抓了把頭髮,低罵了一句:“我靠,那麼高,真的假的?你那本破書都多少年了,誰知道在不在了,在的話生沒生鏽?”
“那也比在這被追著跑強,”莫匆輕輕地在他耳邊說,“你上去,我在下面替你引開這東西。”
“你開玩笑吧?”安捷狠狠地抹了一把額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