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不平衡,一怒之下,又把他扒了個精光,還拿之前綁她的繩子給他綁了。
哼!你讓我在我喜歡的人面前暴露身份,我就讓你在你下屬面前暴露身材。
哈哈哈哈……
「嘰嘰喳喳。」
樹林裡,鳥雀不斷的鳴唱。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撒下,落在昏迷的沈訣眼睛上。
「大人!大人!」
昏沉中,耳邊響起呼喚,他緩緩張開雙眼。
當陳武的面孔在刺眼的光線下映入眼簾時,他猛的清醒,同時也回想起昨晚的事。
他想坐起,卻發現身體完全不能控制。低頭一看,氣得差點兒又暈過去。
又被綁了。
又被扒光了綁了。
陳武忙替他鬆綁,「大人,又是那毒女乾的?」
沈訣一臉陰沉,為什麼要加個「又」字?
「說來也奇了,這毒女不是心狠手辣嗎?為何每次只扒大人衣服,卻不對大人動手?」陳武看著沈訣身上被包紮好的地方,「這次居然還替大人包紮傷口?她為什麼這麼做?」
沈訣氣的胸口起伏,「我怎麼知道?!」
陳武一愣,印象中,這還是他們頭兒,第一次如此暴躁。
他趕緊閉了嘴,悶頭替沈訣鬆綁。
沈訣的衣服從裡到外已經被夏粼毀屍滅跡,被撕得一條條的。
鬆開綁繩後,陳武兩根手指捏了其中一條布,在眼前晃,「這毒女著實可惡,屬下這就去尋找,看是否有獵戶,可以借身衣裳來。」
「此山荒涼,哪有人家?況且,就算找到了人,身上沒錢,人家如何能把衣裳贈與我們?」
陳武一怔,摸了摸身上,果然,錢袋不見了。
看來還是大人瞭解那毒女啊。
「那怎麼辦?大人如此……,如何下山?」
沈訣沒說話,抬起半張眼皮,目光幽幽的轉到陳武那一身略顯凌亂的衣服上。
陳武:……
渾身一陣發麻,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約一盞茶後,山道上走來兩個人,一個是穿著整齊的沈訣,另一個是隻穿了中衣中褲的陳武。
二人下山後,先去了趟附近縣衙,靠刷臉要來衣服和銀兩,這才重新上路。
「大人,不知毒女這次會逃往何處?」
沈訣看著縣城城門前往來的車馬,若有所思,「夏粼駕車下山,車廂破損,她若不想因此被人注意,定然會先找地方換車或是賣馬。而這裡是山下最近的縣城,如果她來,就一定會有人見過她。」
「大人曾說過,她好像不會騎馬,那她賣了馬,就只能乘車啦。」
「嗯,很有可能,我們去驛站問問。」
在驛站拿著夏粼的畫像問了一圈兒,都沒人見過。陳武猜測道:「莫非她根本沒有進城?」
沈訣眯一眯雙眼,「這個女人狡猾刁鑽,行事詭詐,常常出其不意。她定是猜 到我們會進城,所以繞道而行。」
「她駕著一輛破車而行,不可能不引人注意,只要我們沿途追趕,定能找到她的線索。」陳武稍稍遲疑,「只是不知,她往哪個方向走的。」
沈訣道:「事不宜遲,你南下,我北上,我們分頭追捕。」
「是。」
二人翻身上馬,策馬而去,卻未發現,就在他們方才說話時,牆根兒下一個瘦小的乞丐,蓬頭垢面,一身補丁的蹲著,捲縮著身體,只偶爾拔開面前遮擋的頭髮,窺視這兩個高高在上的錦衣衛。
直到他們揚長而去,小乞丐才站起來,把臉上的頭髮往後一甩,露出一臉黑麻子的夏粼 。
「哼,說我狡猾,姑奶奶就狡猾給你看看。你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