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說,“神說,你要獻上燔祭。”
信徒問,“燔祭是誰?”
神使回答,“燔祭是你。”
信徒哭著問,“我已經獻上了健康、快樂、幸福,難道還不夠嗎?”
“不夠。因為神想要你的全部。”
“為什麼神想要我的全部?”
“因為神它瘋了。”
“瘋了的神還是神嗎?”
“神就是神。”
“我不想信神了。”
“那你要信什麼?”
“誰能給我錢,誰能讓我活下去,我就信誰?”
“我懂了。你只能信你自己。”
庫爾茲耶洛克的地下有一名神使和一名神眷。
神使總是用一件白袍裹住自己、臉上戴著一個純白麵具,但他對所有聖典倒背如流。
神眷能召喚出生命之水,從此他們不再為水源發愁。
當神使與神眷第一次展露出神奇時,質問他們的奴隸頓時跪在了地上。奴隸雙手捧著水,害怕它掉在地上。可水是捧不住的,他只能一遍又一遍把土地舔幹。
這名奴隸成了他們第一個信徒。
有一就有二,幾年時間過去,他們的組織已經初具規模。庫爾茲耶洛克的奴隸幾乎都加入了他們。
幹活時,他們用埋頭苦幹。不向監工傳遞任何組織與基地的資訊。
休息時,他們就集中在地下的基地裡,品味甘甜的神水,讚賞豐厚的食物。
這天,大家遵循舊例相互問候時,神使突然說道,“有同伴來了。”
他偶爾會表露出預知天賦,眾人都深信不疑。
神使先生站起身,“你們稍等片刻。我和神眷先去迎接新同伴。”
路上神眷問,“哪裡來的新同伴。”
“自然是慕名而來的。”
“慕名?”
“在來到庫爾茲耶洛克前,我曾周遊各地,宣傳我的思想。”
對話沒有繼續下去。他們都看到了來客。
兩個氣喘吁吁、快要暈倒的普通人和一個渾身發光,一看就是光屬性的神眷者。
“歡迎來到庫爾茲耶洛克。”神使像庫爾茲耶洛克的主人般說道。
他的問候驚到了三位來客,頓時緊惕地看來。
“不用緊張。你們不是來找我們的嗎?”
“你?”
“是的。我們都是被神壓迫的普通人,渴望改變這個瘋狂的世界。”
普通青年仔細看著他的衣袍與面具。“很抱歉,我暫時無法相信。”
“沒關係。等你們正式見到同伴們就會相信了。”
青年猶豫片刻,說道,“我叫弗裡德。”
“我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大家都稱我為神使。”
“神使?”弗裡德諷刺地笑了幾聲。
或許他笑聲裡的悲憤被聽出了,神使旁邊的人掀開帽子,露出真容。
那是一張抱緊滄桑的臉,他的臉上沒有傷口,卻有肉眼可見的疲憊。他褐色短髮有氣無力地貼在頭皮上。他說,“我叫路易。”
“路易?我聽說過你。當然你可能沒聽說過我,畢竟我是後來才加入阿爾貝託的。我是羅伯特。”
羅伯特又對弗裡德說道,“路易以前也是阿爾貝託的一員,後來主動離開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你聽誰提過我?”
“洛麗塔。”
“她還好嗎?”
“……”
路易勾起一個苦笑,“是嗎?我之前就說,留在阿爾貝託遲早會沒命的。那裡根本不是什麼理想鄉。”
而後他更無奈地說,“雖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