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韓三司不會拒絕吧?縱是王介甫。又豈敢反對?阻人前程,這才是最大的罪想呀!回去之後,小弟就書信一封寄予司馬相公,請他上書官家,令韓三司為副相!”
蘇軾長嘆一聲:“子賢,你的心思,我等越來越難以捉摸了!這一招拋磚引玉,深得古人以退為進之道呀!佩服,實在是佩服!”
沈歡默然半會,這才嘆道:“子瞻兄,小弟也是被逼無奈呀!敵人有刀有槍,我等若再不思進取豈不是束手就縛麼!怎麼也要想法子拿些棍子在手,這才有還手之力,不是麼?。
蘇軾無奈苦笑:“若沒有這些勾心鬥角,我等邀三五好友,泛舟靜湖。品茗試酒,豈不快哉!”
沈歡心裡大是愕悵,這些年下來,他越來越有往政客發展的趨勢。整日想的都是怎麼避開對手的算計,或者反擊對手。
其實他也想做一個輕鬆逍遙的風流文人,可惜這一路選擇,他已經回不了頭,也不能動搖,否則輕則身敗名裂,重則喪失性命。他如今不是一條光棍,身後還有一大家子。他如果倒了,跟著他到黴的人會是一大片。所以,無論是為己還是為了他人,他都只有撐下去,直到
丁!
幽幽地看著平靜清澈的湖水。沈歡呼了一口長氣,喃喃地說道:“韓子華一旦成功進位為參知政事。可就空出這個三司使的位子了。這才是我們的目地,子瞻兄,這個位,我們要爭一爭呀!”
蘇軾當然只能點頭,他海關總使是在三司名義下行事,若
蘇軾琢磨過後,甚是震驚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沈歡:“子賢。你是想,”
“不錯”。沈歡堅賓地點頭。“若論治財之能,天下之大,捨我其誰”。
歐陽發也反應過來,驚叫道:“子賢,你是想自己做這個三司使?”
沈歡說道:小弟知道比較難,可是不能不爭取一番呀!”
蘇軾與歐陽發頓時無語了。
何止難呀,簡直是天方夜譚!
三司衙門怎麼說也是獨立的參政部門,三司使更是有“計相。之稱。在外人眼裡,幾乎與宰相併列。品階更是正三品官銜,沈歡如今的品級與之還相差了幾等,另外沈歡才二十四歲,要成功進位,簡直是奇蹟了!
當然,三司管的是財政,需要比較專業的人才,這也是韓維一做七八年的重要原因。既然是比較專業的官職,競爭比較因此皇帝選任人才,隨意性也比較大。這才是沈歡敢染指的最大原因吧。
何況正如他所說,以治財之能,這個天下有誰比得上他呢?
沈歡拍了拍歐陽發的肩膀,道:“伯和兄,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這個海州模式,真要花些力氣宣傳宣傳!一定要寫得讓官家生出過來一看的心思。至於怎麼操作,伯和兄做這個好幾年,相信一定有計較了吧
歐陽髮指了指沈歡:“好你個沈知州呀,走一步看三步,做了這麼多工夫,原來是衝三司使這個位置上去的!天子出京。何等大事,當然不可能就因為一些宣傳就出巡海州,想必你也有後著了吧?”
“盡人事聽天命吧”。沈歡呵呵笑道,“只要做過,成功與否,又另當別論了!”
”,
“官家,夜深了,該歇息了一個太監特有的尖銳聲音在皇城的御書房響起。
皇帝趙顧端坐在書桌後批御公文,登基已經六年,少年也成長為一個成熟的男人,而且還是手掌天下大權的男人!他一如往常那般勤奮,處理公務至深夜那是平常之事。
這令黃心看得甚是心疼,三年前趙潁看他這個小太監手腳勤快。又識些字,便提拔到身邊聽喚使用。
作為皇帝的貼身太監,外臣對他也許恭敬異常,但是深知宮廷殘酷的黃心,並不敢有些許囂張跋扈,皇帝為人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