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見兩位呢?”
“哦。是這樣地!”蘇軾想起一事,“韓三司給官家召進宮去了,也許有要事,未見過來。至於韓相公……”蘇軾不知該如何說,拿眼看向歐陽修。
歐陽修淡淡地回答:“韓相也許是有要事吧,不來也屬正常。”
沈歡一愣,與司馬光對視一眼。有點不妙呀,他本來以為司馬光已升為參知政事。再不濟也能與韓琦同列了,因此就是雙方不熟。以前聚會沒有請他過來,這次卻不敢怠慢,送了請柬,哪知對方人卻沒有到。這代表什麼呢?
蘇軾說得像是另有隱衷,歐陽修也說得莫測高深,這倒讓兩人有著紛紜的猜測了。歐陽修剛才語氣不大好,難道說他與韓琦有矛盾了?打兩人執政以來。一直同進同退。難道說這些美好的局面結束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歐陽修嘆了一口氣,道:“君實。如今你已是參知政事,只要兢兢業業為朝廷為官家辦事即可,至於其他,則不必理會。這個位子,覬覦地人不少呢,你須當心。”
司馬光心裡一震,疑惑地看向歐陽修。
歐陽修苦笑不已,他心裡也有苦說不出呀。這次司馬光升為參知政事,讓朝廷高層震動不小。現在看來表面平靜,可當時的情形,又有誰知道呢?官家要用司馬光,開始倒也沒有一意孤行,先召見了最信任的他與韓琦,說明本意。
對於司馬光進入正式堂,歐陽修是沒有意見地,在他地理念裡,高位都是能者居之。而現在大宋有著兩位參知政事,除了他,還有一位濮王之議時由官家許以參政收買的王。對於王,這位濮議之時地對手,最後倒戈過來地傢伙,歐陽修是沒有多少好感地。特別是對於他的為人,更是感到憤怒,雖然對方也沒有什麼大惡。在他的意識裡,司馬光做參知政事,比這傢伙要稱職多了。因此官家詢問,並沒有反對,反而為司馬光說了幾句好話。
官家很滿意他的推薦,轉而詢問韓琦,哪知韓琦卻有所反對。這讓歐陽修感到震驚,在他的認知裡,韓琦應該會與他同處一條線的。韓琦反對的理由很古怪,說什麼參知政事一般是兩位,司馬光要上,就要選一位退下。深受官家信任的歐陽修當然是不會下地,那麼唯一的選擇只有王。但是王此人也偏偏下不得。為何?濮議之時是官家親自許以執政之位才讓對方站到這邊地,如今才用了人家不過一年,在對方沒有大過的情況下,就要把他放下去,有卸磨殺驢的嫌疑,若是造成朝廷官員猜忌,以後還有誰肯為官家賣命!
不得不說,這個理由,連歐陽修也覺得有道理,這下子倒讓官家與他都猶豫了。最後他提議乾脆上來三位參知政事,反正參知政事這一職位一開始並不固定,有著好幾位也不希奇,如今回到這條路去,也屬正常。但是這提議更讓韓琦反對了!原因?歐陽修苦笑不已,作為官場老油條的他,當然清楚韓琦打的是什麼主意,參知政事是副宰相,建國初設立的目的也是為了分薄宰相地權利,相權本來就一分為二了,若是上來一個年富力強地司馬光,就是連韓琦也不心安呀!
就是這樣,好一番切磋都沒有形成共識。最後還是官家咬咬牙,認為朝局穩定,加上御史臺那幫人也不一定對王有好感,頂著壓力,真的把王給退了下去,恢復他翰林學士地名頭,頂替司馬光的位子,做上名副其實的開封知府!
對於韓琦在這事上的作為,歐陽修也感到無奈,還有淡淡的憤怒。韓琦的權力**一直都很大,這也是他這個權力**淡薄的人能與他相處共事的原因之一。如今對待令他看好的司馬光,他第一次也生起了怒氣。不過兩人一直交好,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如今聽得沈歡詢問韓琦為何不來,就是明白原因的他,也不可能真的說出來,只能含糊其辭了。
沈歡還想問個明白,卻聽到下面“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