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賦閒在家地歐陽修悶得發荒,最後進了《文藝》雜誌做編輯。與他兒子一道成了該雜誌的風景線。而知道此事的人,也清楚歐陽修進雜誌,沈歡出力最大!
最後韓琦才哈哈笑道:“君實,走吧,去找永叔蹭杯清茶喝喝!”
說完率先而去,司馬光也只能跟上。
他們這邊聊著朝廷之事,王安石那邊也不消停。變法之事關係重大,他們並不敢在路上高談。他與韓絳一直出了宮門,回到了三司衙門地時候才稍稍放鬆。
這裡是韓絳地地盤。在公辦之處。關上門,沒有韓絳的命令。除了皇帝,誰也不敢冒昧打擾。進了房間,韓絳奉王安石上座,王安石稍一遲疑,這才坐到上首去。
“介甫,事情不妙呀,君實他……”才一落坐,韓絳一臉憂色地出聲了。
王安石平靜地道:“子華是怕君實要與韓相公一道反對我等?”
韓絳點頭道:“看君實剛才的神色,在是韓相與我們之間做了選擇呀!”
“子華過慮了!君實是什麼人,我等還不明白嗎?對於他的人品,你大可放心,不會因為一些意氣之爭與我等為難的!”王安石笑著安慰。
“就怕不是意氣之爭呀!”
“子華的意思是……”
“權位!”韓絳猶豫了良久才說道,“介甫,君實與你如今都是參知政事,說到底他還比你更早成為參政,如今官家卻重用於你……只怕他會有什麼想法!”
王安石面露不豫地道:“子華,你這樣說,就太冤枉君實了!他會是這樣地人嗎?說這話恐怕你都不會相信吧?君實與王某是什麼關係,你能不清楚?說到底,若沒有他一力舉薦,說不定官家還不會這般快任用王某吧?而且沒有他的幫助,王某在政事堂也沒有這般快站得住腳!”
“介甫,此一時彼一時呀!”韓絳仔細地勸道,“你想想,如今與之前怎麼會一樣呢?看今日官家地表態,那是一定要把變法進行下去的了,為什麼?因為變法能解決帝國財政日艱的難題,只此一點就無論是誰都難以打消官家的決心了。大家都是明眼人,哪有看不出的道理。偏偏好像韓相公就一力要反對變法,這可就觸了龍鱗了!”
“這與君實有什麼關係?”王安石一時沒明白過來。
韓絳暗歎一聲,王介甫性子也太直了,這都還沒有明悟過來?
“介甫你想呀,在本朝,反對官家的臣子結果會怎麼樣呢?雖然韓相公幾十年經營,在朝廷有著莫大的威信,但是這些不都是官家地一句話嗎?官家想讓他權大就權大,想讓他無權就無權,都只是一句話而已。既然雙方原則上背道而馳,又豈能相融。再說韓相年歲已大,也是時候退下來了!”
王安石吸了一口涼氣:“子華的意思是說……”
韓絳點頭道:“是地,以韓某猜測,韓相在朝廷地日子應該不會太久了!也許在今年官家就要在這個位子上安排一個用得慣之人,最遲是在明年吧。那時候官家威信日增,縱使別人反對,也無可奈何了!也就是說,不久的將來,宰相這個位置將會空出來,等待有人補上去!”
王安石擺擺手道:“王某要仔細想想!”
“介甫,還想什麼,這可是大好良機呀!”韓絳又急又怒,“歐陽永叔走了,韓相也走了,這個朝堂,最有資格坐上這個位子的人,一個巴掌能數得過來。而最有希望的就是你與君實了,你說,這不是大好良機麼?”
“也不一定是我倆呀!還有文彥博與富弼呢!韓絳不屑地道:“他們?比韓相還要老朽呢!想要有一番作為的官家,又豈會讓他們坐上來妨礙自己的大業呢?想來想去,只有你與君實最有資格。君實勝在資力,畢竟是他先做參政的,而介甫你勝在得官家信任重用!”
王安石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