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是如何處置他的?”
“外放!”
“外放?”寶安公主秀眉蹙了一下,接著慢慢舒展,嘆了口氣,“這樣也好。他這個人,才華有之,卻不大小心言行,出去磨練一番也對。遠離朝堂紛爭,對他來說。也許是件好事!”
“哦?”趙頊眉毛一揚,“看樣子皇妹對他很瞭解呀!”
“皇兄!”寶安公主不依地嗔了一口,轉過頭去,“不理你了。小妹還有功課要做,要先無完成。皇兄請自便吧。”
“喲,知道他沒事,就不理會朕了?”趙頊感覺難得地放鬆,自登基以來,為了政事。處處小心。步步謹慎,哪有寬心;如今與皇妹相談。以前的那份感情與感覺重回心頭,人也樂了大半,“朕今日難得有時間,自不會這般快速離去。據說皇妹學沈子賢煮得一手好茶,朕今日不喝上一口,是不會走地了!”說完大笑跟著寶安公主地背影而去,笑聲延漫了一路……四月底地時候,紛擾的彈劾沈歡事件,終於要在官家召見沈歡之後出現結果了。在此之前,官家要單獨召見沈歡,出乎不少人地意料。大多想不明白,以官家當時在朝堂的怒氣,為何還肯與之見面。若是其他人,估計話都不想多說了,直接一到聖旨下去,讓對方乾脆走人!
福寧殿還是這般暗淡。高大地蠟燭燃得很猛,光亮卻依然無法覆蓋整個大殿。
沈歡一進來,給趙頊見完禮之後,就默然站在一邊,不再主動說話。
殿裡沒有別人,都給趙頊遣走了。
趙頊坐在上頭,本來有點愧意,一見著沈歡那般委屈不合作的態度,又怒了,指著沈歡道:“沈龍圖,你如何還有何話要說?”
“沒了!”沈歡還是朝堂那句回答。
“你……”趙頊頓時氣結,喘了幾口氣,才平復下心情,“朕已經決定了,你目無朝綱,又因事遭彈劾,朝堂你是不能再待下去的了!朕要外放你出去磨練磨練!”
“臣不想給流放到嶺南之地!”
趙頊愕然,倒是樂了:“果然是沈子賢,這時候還敢跟朕講條件!”
沈歡倒是光棍了,反正不殺頭就是勝利,也不害怕,道:“不畏強暴,一直是臣的風骨!”
“風骨?”趙頊冷哼一聲,“你這樣說,好像朕有多麼要不得,多麼委屈了你似的!”
“臣不敢!”
“不敢?不敢還跟朕講條件?說吧,為什麼不去嶺南?要知道,對待有罪之臣,那裡才是朕外放地理想之地!”
“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敢去,臣不想死在那些地方回不來。客死他鄉是件很悲慘的事!”沈歡很老實,真的很老實,老實到讓趙頊無可奈何。
真的無可奈何,因為他說地都是事實,嶺南不少地方,條件險惡,瘴氣橫生,身體不好之人到那裡那是九死一生。沈歡不想做柳宗元第二,雖然柳柳州是一個對他政績的肯定稱號。
趙頊氣道:“朕想要你去什麼地方你就得去什麼地方!”
“如果是嶺南之地,還不如陛下現在就下旨殺了微臣。免得多事。”沈歡從容地說道,“再說,臣以為陛下還捨不得如此虐待微臣的,畢竟微臣對陛下來說,還有點用!”
“有用?你有個屁用!”趙頊忍不住暴了個粗口,“你總是給朕找麻煩。你說你有什麼用?”
“除了麻煩,臣也幫陛下解決過不少難題嘛!”
趙頊道:“若不是這樣,朕早一腳把你踢到瓊州島去了!”
沈歡頓時縮了頭,不敢再介面。他了解這個皇帝,很重感情,也很衝動;之前感這樣與他打屁,是想喚起對方感情地回憶;但如果把他逼急了,一個口快,真貶到那個地方。那就真是生不如死了。歷史上蘇軾就在那裡天天看天涯海角,他可不想做蘇軾第二錯了,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