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不過娘娘說無人可及,就真有點過咯。”
“哦?”曹老太后奇道,“哀家說的是經濟之道,難道諸臣之中,王介甫不是最強?司馬君實雖然也有大才,不過經濟之道要差多了。”
“當然不是司馬相公。”趙頊又笑著說道。“那就奇了,哀家遍觀朝中諸臣,都無此等人才。”曹老太后露出深思的神色,“難道官家說的是附和王介甫的那個呂惠卿?”
趙頊驚道:“娘娘也知道呂惠卿?”
曹老太后淡淡地道:“制置三司條例司動作如此之大,其中人才,哀家想不聽見都難啊。不過……呵呵,此人還需官家慎用!”
趙頊聞言頗是尷尬,趕緊說道:“此人就算有大才,亦還是比不上王參政。朕說的。是另外一個人。不是朝中的人。”
曹老太后更奇了:“難不成官家又在朝野發現了什麼大才?”
趙頊笑道:“說來此人娘娘也應該認識?娘娘忘了,昔年先帝臨崩,還召見過他呢。他雖然年輕,不過才華非等尋常!”
“官家說地是……”
趙頊一指旁邊地報紙。笑意更濃了:“娘娘,剛才地《西遊記》,您忘了嗎?他正是此書作者,沈歡沈子賢!”
“是他?”曹老太后驚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官家對他如此看中,與王介甫等同了嗎?”
趙頊道:“他雖然年輕,不過說起經濟之道,確實不讓於王參政了!這一點,朕很是瞭解。決計錯不了!朕現在讓他出海州,是存了鍛鍊他的心思,等他磨練夠了,也許就是朕大用他地時候了!”
曹老太后神情有點漠然了,嘆了口氣,道:“官家的話,應該是不錯地了。哀家雖然知道他甚有才華。不過沒想到官家甚至把他排到了司馬君實的前面,這一點,就出哀家意料了。”
趙頊趕緊解釋道:“司馬相公有司馬相公的長處。娘娘也說了,在經濟之道上,他比王介甫要差一點。娘娘知道裁軍之策否?免役法呢?都知道?呵呵,娘娘,這些可都是出自沈子賢的手筆呢!”
“哦!”曹老太長長地調子拉了起來,“官家,剛才哀家也說了,對待大才,要慎用呢。年輕人有才是好事,可千萬不能讓他成為孫猴子一樣的人呀!”
“這點娘娘但請放心!”趙頊微微一笑。一握手掌。“如果他是孫猴子,那朕就是如來佛祖了。孫猴子飛不出如來佛祖的手掌心,他也飛不出朕的手掌心呢!”
曹老太后淡淡地道:“官家有信心是好事。不過萬事還是要謹慎。”
趙頊有點忘形了,道:“娘娘放心。說起這個,朕就想起沈子賢當年的一些話,還是在朕未做太子之前地事。他自己也說是誅心之言呢,不過這些誅心之言,倒讓朕頗是開心。”
“哦,誅心之言?”曹老太后也來了興趣,“如何個誅心法?趙頊剛想說,又猶豫了,看看周圍,把寺人侍女都譴出亭去,輕聲說道:“娘娘,當年朕與他談論本朝政策優劣之處,曾經提到過王朝之基。他就坦言說本朝政策,就算有權臣,亦不虞會出現威脅到皇室的勢力。為何?他說有三點原因,先是武事上,樞密院統兵,武將領兵,就算一方起了歹心,一個只有調兵之權,卻沒有領兵之權,一個有領兵,又無調兵之權。這已經是百年制度,難以打破,就算一時鬆懈,可士大夫文人為了權勢也好,為了皇室也好,都不會允許顛覆這種平衡的情況出現。就算皇帝要這樣做,也會有人前仆後繼地相勸!當年狄武襄即是明證!”
狄武襄就是狄青,讓他憂鬱而死的,就是仁宗與朝臣。仁宗不就是曹老太后的丈夫嗎?
提到自己的丈夫,而且還有不好的言語,曹老太后怒了:“他真是這樣說地?哼,真是誅心之言!”
趙頊有點尷尬地撓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