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回信了。當然,這需要時間,海州與京城,畢竟是有些路程。他的私人信件,也不可能動用快馬驛站傳送。
提到司馬光,就不能不說王安石。王安石與司馬光的態度就迥然不同了。王安石是生氣,是憤怒,他則是歡喜。雖然也有可惜,不過最大的心情還是歡喜,甚至是欣慰。
他對沈歡的態度就不消說了,時好時壞。不過這次對《西遊記》的態度,對沈歡的態度,還算滿意,當然不是說沈歡的什麼才華。而是他在這書上,看到了自己女兒地訊息。
沈歡在序文裡明確說了,故事是他構思地,寫成卻是他的妻子代筆。這書故事如何,生命力如何,王安石這個文學大家,也沒道理不清楚。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歡欣,自己女兒地名字能出現在這書上,也就是說,隨著此書的完成與流傳,千百年之後,別人都會知道他有這麼一個女兒!
這是作為父親對兒女成就地驕傲!強如王安石,也有兒女情長的時候,何況這個還是他最喜歡地女兒。看到她有出息。不歡喜還能做什麼?
沈歡大大度,還是令王安石滿意了一回。何況,他巴不得沈歡時時寫什麼故事,免得與他為難。又想出什麼法子讓司馬光來與他對抗!雖然有點可惜,不過為了變法大業,他也只能這樣小人地希望了。
不過,對待沈歡的態度,王安石的頭號門徒呂惠卿就有了不同的說法。他告誡王安石,要提防沈歡。對方這樣大張旗鼓地寫什麼故事,一度蓋過了《海州日報》上面刊載地所有新聞的風頭,也許是要在隱瞞什麼。或者是在轉移大家的視線,成功之後,他就要發動一些令人吃驚的舉動。
他讓王安石要注意。免得到時被動。王安石對此不置可否,心裡卻不以為然。故事而已,能轉移什麼視線。需要嗎?
對此呂惠卿無可奈何了,只能提醒自己,稍稍上心罷了。
至於沈歡是否有他猜測的意圖,說實在的,沈歡自己都說不清楚。說有吧。他能轉移什麼?替海軍基地的大舉措做掩護?有這個需要麼,日報是歐陽發在主管,什麼能刊登。什麼不能刊登,對方比他還清楚,打個招呼,又能洩露什麼呢?
說沒有吧,又太假了。最近他發現海州日報總是提到什麼政策觀點,比如說他沈歡的政治主張,時常給提到。雖然他不怕出名,可政治這東西,太玄了,有時候。一句話。就能得罪人,也能得罪朝廷。給對方從你的語言中找出一句與當朝主張觀點不一致的話。就可以誹謗你攻擊朝政,套你個大罪名。就慘了。蘇軾不就是這樣栽地嗎?
鑑於此,沈歡說西遊故事,還真有點轉移視線的嫌疑了。讓大家把興趣都轉到故事上,而不是他的政治觀點,這算是對時代的無聲沉默?
無論如何,正月底的時候,司馬光問責的信,到了沈歡的手上。讀完之後,他當然不會與之大談《西遊記》地意義或者作用,他相信司馬光不會受這一套。這就好比大家都知道是母雞在下蛋,你卻說是公雞下的,他不揍死你才怪!
於是,他只能飽含深意地把自己轉移視線的當作作目地了。他提到了自己的憂慮,他也深信,與他一樣謹慎的司馬光,會認同這個觀點。說不定還會來信說他有人臣風範,更有做臣子的本分。這樣的話,沈歡只能繼續苦笑了。
他不知道因為此書,京城諸多之人是如何評價的,是如何猜測的。他只能說,此書的轟動,後續動作,應該還在將來。這些日子,王璇寫作得更賣力了,之前交給歐陽發的稿子早已刊行完了,現在要續得上每天的報紙,只能每日都寫上一點。王璇是個很負責地作者,至少比沈歡要負責多了,每天寫完,會拿來與沈歡過目,徵求意見,有了指點,還會回去修改已反。幾易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