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嘆道:“需要的鹽儘量從別的地方摳出來吧,反正本來不夠也過來了。還是戰馬重要!沒有戰馬,我們連國土都保不住,談什麼吃住!太子放心,此物臣一定妥善協調各處需要,儘量拿出一批鹽來!唉,其實不少地方很多人透過瞞著官府進行販鹽走私的,可惜此事禁不可禁,也無從查起。不然這些鹽倒是可以販到敵國去!”
“這幫刁民,一點榮辱觀念都沒有!”趙頊忍不住罵了一句。
韓絳就平靜多了,他身為三司使,對此事當然瞭解。不過了解歸瞭解,要他拿出法子來,那確實為難。對於鹽鐵這些事物,朝廷已經收歸上來了,而且三令五申不能私自販賣,不然處以重罪,但是隻要利益達到讓他們能鋌而走險地地步,那麼也就禁無可禁了,大家也只能徒嘆奈何而已。
沈歡沉吟片刻又道:“至於茶這事物……兩位也知道。自今年京城天然居開張以來,倒也逐漸改變了世人喝茶的習慣:不再是加其他事物煮來喝了,而是純正天然的清茶!當然,這只是京城一地的習慣而已,若想改變其他地方的吃法,還需要努力!”
“努力?”韓絳不明白何意,“子賢。你的意思是?”
沈歡不自然地看了一眼趙頊。道:“韓大人,這個天然居是下官的朋友開的。這個炒制的新茶,你覺得市場前景如何?”
“大有可為!”韓絳說道。茶一般也是朝廷經營,不過對於鹽鐵來說,環境相對寬鬆。而最普通的茶,也需要十幾文錢一斤,一般地數十文,當然,也有數百文的。而沈歡所說的炒茶,經過多道工序,清香怡人,天然居出品的茶葉一度炒到了幾貫錢一斤,依然在市場上供不應求,雖然最近也有不少模仿炒制之作,不過怎麼也超不過天然居茶種的更新速度!幾貫錢一斤的價格,相對與數十文買來的新茶葉,這個利潤,只要不是瞎眼之人,都能看得出來,更是垂涎,難怪韓絳說這話時帶著羨慕的語氣了。
至於趙頊聽完,就裝著面無表情了。天然居新茶是怎麼一回事,他當然瞭解得一清二楚,對於沈歡把那個“朋友”拿來做擋箭牌,心裡暗笑,不過韓絳在場,他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強忍著。
“既然韓大人也說大有可為,下官就冒昧提出一個建議了!”沈歡思慮了片刻說道,“如今朝廷財政緊張,以至一度連党項人寇邊都拿不出軍費,雖然靠著商賈以贖買地手段籌得了款項,不過這些也是需要還的,寅吃卯糧,總也不是辦法!這個新茶之法能賺錢,因此下臣想請那位朋友以無償的方式獻給朝廷,由朝廷經營這個新茶,韓大人意下如何?”
“送給朝廷?”韓絳先是一驚,既而大喜,“子賢,你這朋友同意麼?”沈歡看四下無人,笑道:“韓大人,其實這個天然居下官也有一份兒,還是能做主的!”何止有份而已,那個天然居,他才是最大地股東,當然,另外還有一個股東正是眼前的太子殿下。不過沈歡好歹知道有些話不能說,裝作不知道,沒有說出趙頊的事兒。
韓絳捋須點了點頭,他是河北大家族出身,對於這種合作經營的事兒也不陌生,不像其他人一樣不屑與輕視,道:“子賢高風亮節,能把新茶之法無償獻給朝廷,韓某佩服得緊!”他也清楚,憑著天然居首創新茶的招牌,只要他們保持領先地位,這個茶樓不說日進斗金,利潤也是極其可觀的,一年下來,怎麼說也有數萬貫的進帳,而一旦交予朝廷,產量大了,攤薄了利潤,贏利可就大大削減了!
沈歡感慨地道:“國家國家,先有國後有家。國家有難,難以安定,我等身為其中的一份子,又豈能安穩?既然有能力為國效力,沈某又豈能後人?”
趙頊一下子感動了,道:“子賢,若人人都能像你一般想法,那天下何愁不太平,何愁不安康!”
沈歡又賭誓說了幾句大義凜然的話,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