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著輕鬆起來,或許就會不會考慮那麼多後顧之憂。
現在祝星沅才知道,他其實大大低估了白蘇的洞察力。
沉吟片刻後,祝星沅重新開口,以傳音的方式,十分沉重的向白蘇說道,“白道友,其實,策劃這一切,甚至親自向我出手的,乃是我的親弟弟,祝星輝。”
“……!”白蘇驚詫萬分。她早就懷疑策劃這個陷阱的會是他身邊非常親密的人,卻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會是祝星沅的血親。
“他,為何?”
“我是嫡子,他是庶子。”祝星沅徐徐道,“他雖然比我小三歲,修為卻比我高兩層,已經是煉氣期十層的高手,再過一兩年就可以嘗試築基了。老父生怕他在本家會生出與我爭奪下代族長的心思,決定在他築基後將他外派出去。”
“但是他不想外派,他想取代你?”白蘇吃驚的問,“這樣便值得他謀殺親兄?”
“外派需要應對征戰,是有隕落之危的。”祝星沅一臉的落寞,“其實比起家主的位置,我更希望我們兄弟和睦啊,只是老父十分注重血脈,即使我的心思完全不在門派家族之內,他也僅僅是當我沒有長大而已,不會考慮另立繼承人的問題。而我弟弟星輝……”
說到這裡,祝星沅已無法繼續下去了。
白蘇也知道他傷心,在此時最好立刻結束話題。
可是另一個疑點卻驀然浮上她的腦海,並且一直盤旋不去,逼的她不得不繼續撕扯著祝星沅的瘡疤,她又問,“祝道友,我覺得你弟弟既然能佈下這個陷阱,心機一定深沉至極,他能佈置一個陷阱,就能佈置第二個,第三個,何必要以身犯險,與你決鬥呢?”
祝星沅怔了怔,隨即苦笑道,“白道友,你多慮了。其實在決鬥中他已經告訴過我,他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這次行動,這也是他會親自向我出手的原因。至於為何這麼著急,大概是他的心裡已有了魔障,等不及了吧。”
如此解釋,倒也說得過去,但是白蘇還是覺得信服力不足。
她是見慣爾虞我詐的,最瞭解那些陰謀家的作風。越是喜歡耍弄詭計的人,就越是注重自身的隱蔽。對他們而言,佈置陷阱就像玩遊戲,一次失敗,那就再來一次,總有一次要誆你入彀,任他宰割。
暴露身份對他們來說是大忌,親自動手殺人更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即使真的動手,也肯定是在萬無一失的前提下才會施為。
從祝星輝的謀略水平來看,他應該是個心思縝密,很有耐心的人。然而他卻在不瞭解祝星沅真實戰力的前提下與其決鬥,結果反而被殺,這又像是一個無腦莽夫才會做出的事情。
這樣矛盾的兩個特徵出現在同一人的身上,是不合理的,所以白蘇認為祝星輝的背後應該還有一位給他出謀劃策的軍師。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白蘇倒覺得自己反而變得安全了。因為對方的目的既然是祝星沅,那麼肯定是以殺死他做為第一優先。
如果拋下祝星沅不管,先來報復她,這不僅是本末倒置的劣舉,還有可能引起祝星沅的警惕。
這樣想著,白蘇暫時也就放下心來,開始專心的給祝星沅調配起療傷的藥物。
大約半個小時後,白蘇完成了藥物的準備,祝星沅在喝下之後便進入了入定狀態,運轉玄功,全力調息狂暴混亂的真元流向。
而白蘇則再次返回了北斗七真的身邊,預備展開救治工作。
與之前相比,北斗七真中天璣,玉衡,開陽三名近戰武修的氣色好了許多,畢竟他們只是外傷嚴重,心脈丹田與識海三處命門都無大礙。
而其他四人的傷勢則大大惡化,個個氣若游絲,面色慘白,已經接近了隕落的邊緣。他們的傷處都是在下腹部位,創口巨大,而且傷到了丹田,導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