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好,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且他極其有吟詩作賦的才華,往往瞧一瞧盛開的桃花,豔麗的臘梅,便能吟出一首好詞好詩。正讓溫婉的柳兒都芳心暗許。
而柳兒的知書達理,更是讓高岑文欣賞不已,柳兒雖然是富家小姐,但是從來都不擺富家小姐的架子,對待下人寬容;雖然出生在商賈之家,但是他身上有一種天生的書卷氣,說起話來溫溫軟軟的,加上女孩子的嬌羞的敏感心思,這都讓高岑文對柳兒抱有一種好感。
或許是兩人姣好的面容惹得對方情竇初開,或許是冥冥之中真有情緣存在,投了緣分。高岑文和柳兒的感情確實是越來越好,開始一日不見對方就想念,到了燈會廟會花會,兩個人便如同訂了親的男女一樣到夜市上游玩。
這樣過了三年,柳兒十六歲了,到了大姑娘的年紀,已經可以定親論嫁了。
四月六日這一天,因為還有兩日就是浴佛會,柳兒和隨身的丫鬟去寺廟拜佛,在大堂裡跪在佛祖面前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閃過高岑文的面容,面上不禁羞紅了,她閉上眼祈禱,然後走到求籤的地方求籤,籤文顛出木筒,落在一個穿白衣的人腳邊,她剛準備伸手撿起,就被白衣的人撿了起來,這是一個清冷的女子,面色略顯蒼白,身上飄著複雜的香氣,茶香和香料混在一起。這個女子瞧了一眼籤文,眉頭微微蹙了,她道:“這是你的籤文?”
柳兒點了點頭,接了過來,上面寫著三個字:“荼蘼花。”
白衣女子上上下下細細看了柳兒一番:“你可是來求姻緣的?”
柳兒應了一聲,白衣女子嘆息了一口氣道:“我是這寺院方丈的好友,你我看來是有緣人,以後恐怕會在見面,若是你以後……遇到困難,可以來找我。”說罷,便施施然離開了,從頭到尾,柳兒都沒能回上一句完整的話。
柳兒看著這個白衣女子的背影,心中奇怪,想起手中的籤文還沒有找小和尚解,小和尚瞧了瞧柳兒的籤文,提筆寫道:“荼靡不爭春,寂寞開最晚。”柳兒拿著籤文準備回柳府。
到了家,恰巧柳老爺找她,柳兒到了書房。
柳老爺看了看自己女兒,笑道:“剛從寺廟回來,累不累?”
柳兒搖了搖頭道:“女兒不累,不知道爹爹找女兒有何事?”
柳老爺笑呵呵的看著她,柳兒正是二八年華,面容清秀嬌美,加上那溫婉的氣質,柳老爺是越看越得意,越看越高興:“柳兒啊,你這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爹爹想過了,想給你把親事定下來。我和你高伯伯商量過了,兩家交情好,而且你和岑文也甚是熟識,高伯伯想上門下聘。但是爹爹想還是問問你的意見,這畢竟是關係你的一生。所以啊,柳兒,你覺得岑文這孩子如何啊?”
柳兒早就已經羞紅了臉,低著頭,扭著帕子道:“所謂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一切全憑爹爹做主,女兒……女兒沒有意見。”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柳老爺高興的捋了捋鬍鬚,“但是岑文說了,他不能這樣簡簡單單的和你成親,他想考出功名來,明年他及笄了,好風風光光的迎娶你。”
柳兒臉紅的點了點頭,問道:“那,岑文他想,何時進京?”
柳老爺說道:“明天。”
柳兒聽了急急忙忙的跑到自己的別院,對著自己隨身的丫頭說到:“小紅,你快去高府去請高公子,就說,就說我有事找他。”
然後,柳兒翻出早就已經做好的香囊拿在手裡,兩刻鐘後,高岑文來到柳兒的別院。一身儒雅銀邊玄色長袍,踩著緞面軟底黑靴,俊朗的外表,越發是個公子哥了。
“岑文,你來了。”柳兒站起來,握著錦囊羞澀的笑了笑。
高岑文點頭坐到凳子上:“小紅說你找我?”
柳兒面色潮紅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