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小珪勞無功的想解釋,可是,浴室不是什麼好解釋的地方吧。
“我要宰了你!你啞了,為什麼不會叫我?”他剛剛不是在外面Stand by嗎?明天就叫人來裝止滑地磚。
“我想可以自己站起來。”
“都摔跤了還叫沒怎樣?非要撞得人事不知才叫嚴重嗎?”
“我又沒怎樣。”一進來就凶神惡煞的吼,吼得她三魂七魄掉了一半,要遮掩哪裡都忘記了。
“我抱你出去!”
“我還沒洗頭。”
“一天不洗又不會怎樣。”
“不要啦,很癢咩。”
黑歙龍捲風似的狂卷出來抓了一把椅子又捲回去。
“坐下!”
“不要啦,我又沒有缺手缺腳,你出去,給我時間,我會慢慢洗啦。”步小珪小小聲,夾著慌亂的哀求。
她只是懷孕,手腳都好好的,不用大費周章啦。
“等你摸魚摸夠人也感冒了!”
“我又不是紙糊的。”
“你很行喔,現在講話又快又俐落,還我講一句、你應一句?”
“哪有。”嘴嘟了嘟,她終究不敢再挑戰他的權威。
可是,有點來不及了ㄋㄟ。“別動,不然洗髮精跑到眼睛去的時候不要叫啊!”透過毛玻璃,顯然有人執法如山,已經用鐵血手段展開大反撲了。
“哦……哦哦,哦……就是那邊,左邊點,嗯嗯好好喔,哦哦哦……”幸好隔牆無耳,這怎麼聽都很令人想入非非。
“不許叫!”瀕臨危險邊緣的黑歙飽受煎熬,卻,什麼動作都不能有。
“可是真的很舒服嘛。”從小到大她沒有被誰洗過頭的經驗。
“我知道你很享受了這樣好不好?”他這輩子可也沒替哪個女人洗過頭。真是意志力大考驗,面對柔膩芳香,令人噴鼻血的胴體,說也奇怪,即使她帶著球跑,兩腿腫得像豬腳,他還是覺得她好看。
十幾分鍾後,備受寵愛的大肚婆被安置在房間的沙發上,呼呼嗚嗚的吹風機正在她溼答答的頭髮上飛來飛去,暖烘烘的熱氣吹得步小珪昏然欲睡。
“你一身溼耶,剩下的我可以自己來,換你去洗澡吧。”她是貨真價實的黃毛丫頭,稀稀疏疏,三兩下,頭髮就幹了大半。
“我要是不將你的頭髮吹乾,你準抱著椅墊就睡覺。”
一起同住不是一兩天,她的毛病他還不知道嗎?
用十指幫她把微翹的髮梢拉平,步小珪已經是滿臉睡意。
沒辦法,孕婦本來就容易累,今天還忙進忙出的,捱到現在體力到了極限,只想爬上溫暖舒適的床甜甜作個好夢,其它的早就不想了。
她感覺自己離開了沙發,被摟入一張寬厚的胸膛。
她朝著黑歙微微一笑,揉眼,悄悄打了個哈欠。
“以後那些瑣事就讓別人去做,幹麼把自己搞那麼累。”
“可是大家很開心不是嗎?”雙手自動攀上他的頸子,她最喜歡窩著他了。
三杯雞的推出博得一致的讚美誇獎,大家都吃光光耶。
“拿你沒辦法,你自己是孕婦,別逞強就是了。”
“好啦、好啦,知道啦。”
她在黑歙懷中沉入夢鄉,昏昏沉沉中,依稀感覺到有隻手伸進了她的衣衫,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腹部。
“唔……別……”她呢喃。
“還不行嗎?”害喜、不適合做床上運動的孕期不是過去了?
她惺忪的睜開迷濛的眼,這樣的步小珪有著另類的風情。
迎上黑歙的視線,他的眼睛閃著慾望的熱情,飢渴的大手更是不停的撫摸著她如絲滑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