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芳玲也悔恨不已,“是啊,我也不知當時怎麼會那麼想不開,事實上現在很多女人出嫁時早已不是Chu女之身,也並不見得就不幸福。何況,我那是被逼的。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後悔中度過,如果當時勇敢面對,也許會得到你的原諒,我的人生就不是這樣。”
“我一定會原諒並接受你的,你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想你嗎?”春子想了想,又說,“我實在弄不明白,你後來並非不能脫身,回家一趟便是明證,為什麼不懸巖勒馬呢?”
“是啊!”牛芳玲一聲嘆息,“老闆見我漸漸適應並習慣了賣淫生活,不僅沒有限制我的自由,反而給我豐厚的報酬。”
“她這是在精神上徹底摧毀你。”
“我知道。”牛芳玲眼淚汪汪,“我也漸漸迷失了自己,慢慢也認可了這樣一種生存方式,一種不用辛苦勞動就可以花費大把金錢的生存方式。”
“可是這麼多年,你沒有掙夠嗎,為什麼還在泥澤中不想自拔?”
“我並非不想自拔,而是落入了一個更可怕的深淵。”牛芳玲的講述讓春子目瞪口呆,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她,就是曾經為自己縫製衣衫的那個純真可愛的姑娘。
【第56章】:在迴歸的路上
涉世不深的牛芳玲淪為暗娼之後,耳聞目染了太多陰暗的人和事,生活變得越來越頹廢,不僅學會了抽菸,還學會了賭錢,她兩腿一張輕鬆掙來的錢也多半輕鬆花掉了。只有在吞吐的煙霧中,她的內心才變得純靜,因為她在冉冉上升的白煙中常常可以看到春子的樣子。有時候她邊抽邊哭,吸完一支又一支,甚至在與客人Zuo愛時也要求抽一支,那樣她會把對方看成是春子,因而忘卻那極為頻繁的抽動帶給她身體上的不適和疼痛。之所以用極為頻繁來形容,是因為她人長得美,回頭客很多,且有不少是慕名而來,因而每天應接不瑕。她比別的暗娼明顯要辛苦許多,當然,掙錢也最多。
剛開始牛芳玲還有意識的存了一點錢,不僅給春子寄去了1萬元,還給家裡稍了數萬,把牛雙全樂得不行,可後來,牛芳玲卻再沒拿錢回家了,並非是她在賭桌上輸得精光,而是落入了一個更可怕的深淵,已自顧不瑕。
有一天,一個嫖客完事後,遞給她一支不知名的滿是英文的洋菸,牛芳玲挺好奇,點燃放到嘴裡吸了幾口,果然味道非同凡響,三兩下抽完後覺得不過癮,牛芳玲便還想要一支。嫖客看起來很大方,將剩下的都給了她。
沒想到越抽越來精神,越抽越想抽,以至將那包煙抽完後,牛芳玲還意尤未盡地聞著煙盒裡的殘香。第二天,那嫖客又來了,牛芳玲為了再討一包,對他服務格外熱情,在他“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之後,終於又遞給她一包洋菸。嫖客說:“這煙是我一個表弟從美國帶回來的,屬上等好貨,不是誰都可以享受到的。”
牛芳玲一笑:“你不是得到了回報嗎?”
“那是,那是。”回應幾聲後,嫖客的表情變得諱莫如深。
牛芳玲後來才知,讓她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的洋菸竟新增了毒品,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吸毒成癮。無奈,當她無法抵禦毒癮來襲而又得不到那所謂的洋菸時,不得不花高價從嫖客手中購買。久而久之,新增毒品的香菸已難以滿足她的需要,她便乾脆吸食白粉以及使用針劑。
牛芳玲說著說著聲音又哽咽了,春子也只好在一旁安慰,儘管他的心中已是極為震驚且充滿憤怒,但面對牛芳玲痛苦的表情,還是不忍責備。春子說:“這麼多年,你受苦了。”牛芳玲強忍一股欲衝出眼眶的淚水,好半天才又接著述說往事。
牛芳玲儘管掙錢很快,但還是滿足不了自己吸食毒品的需要,因為相比毒品的高價,她作為暗娼的收入還是顯得很低。有一次她聽人說深圳的小姐收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