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部分

卻從未親眼看到一條生命就這麼瞬間毀滅,任她如何聲嘶力竭地哭喊,也只是徒勞的掙扎。

卓逸正是在救護人員趕到時方才趕到,鬱宛西被邵士森無力地半抱在懷裡,安靜而悲涼。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生命也在時間的流逝中枯萎,凋零,慢慢泛亮的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零星小雨,鏡頭彷彿掉轉到父親死的那一年,也是這樣冰冷的雨,這樣漫長的等待,這樣絕望的流逝。

不知過多久,救護人員終於打撈起小玲的屍體時,已全然僵硬,浮腫,邵士森下意識地將鬱宛西的臉埋在自己懷裡,不讓她去看那驚怖的鏡頭。

卓逸正癱坐在地上,顫顫抖,他沒想到小玲真的會這麼做,她不止一次地以死要挾,他一直以為她只是嚇唬他,從此來綁住他,從開始的甜美到後來的糾纏不休,偏激胡鬧,初始的甜蜜愛情早已不復存在,有的只是沒完沒了的糾纏,可是他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用生命給他的愛情是他所不能的承受之重。

鬱宛西平靜地看著那些人將已然僵硬的小玲扛上車,看著專用車輛,冰冷地劃過地平線,她的生命如夏花一般綻放,卻如秋葉般飄零得無聲無息。

小玲死後的幾天,鬱宛西被恍惚了幾天,她的影子無處不在,小玲死後,鬱宛西終於明白小玲的絕望,人間冷暖,其實很多時候都是自知。

小玲的屍體被拉到市裡統一的火葬場火化,而骨灰都在有關部門擱置了幾天,遲遲未有家人認領,卓逸正以朋友的身份出場,愛情和生活就是這麼現實,即使小玲用血用生命譜寫了他們的愛情,生前得不到的,死後也依然得不到那所謂的名分。而家人,一直埋怨小玲推掉這麼好的婚事,現在卻要他們替她收屍,在恨怒與悲傷交加下,卻遲遲不出現。

………【第133章誰丟了誰】………

鬱宛西見到小玲的第一個家人竟然是阿勇,辦好相關手續後,去鬱宛西的花店收拾小玲的遺物,阿勇生的粗壯結實,這樣的男兒以前在鹽港鎮時見得許多,那是一些夏天打著赤膊光著腳丫面朝黃土,背朝陽光的莊稼農民,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硬漢細心的收拾著小玲零碎的遺物,包含在眼眶的淚水終於滑落,劃過他黑得亮的肌膚上。

鬱宛西隱隱的心疼心酸,如果當初不是她給小玲一萬塊錢,那現在小玲是不是已經被迫嫁給了阿勇,為什麼小玲總是看不到她原來是這麼幸福地被愛著,是不是所有的飛蛾都要撲火才能證明自己?是不是所有的愛情只有燃燒才是轟烈,卻不知愛情需要的只是平淡地攜手共渡細水長流?可小玲終於還是死了,看不到阿勇的眼淚,其實她何曾看到過,小玲看見的永遠只是自己淚光下卓逸正那張英俊殘硬的臉。

逝去的人終已逝去,活著的人總要繼續生活,而鬱宛西也是時候面對邵士森,面對他們的關係。

這一晚,晚風徐徐,窗外的月光淡蒙而殘缺,唯有幾顆星爍喧鬧夜空,鬱宛西站在視窗的位置,看著邵士森的車緩緩駛進別墅園,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卻遲遲未聽見邵士森開門的聲音,鬱宛西下樓走出屋外,透過陰殘的月色,看到邵士森依然坐在車裡,手裡夾著煙,車窗開啟著,向上吐著煙霧瀰漫騰昇,消逆在上空,就這樣一根接著一根,鬱宛西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了,想走過去,又轉身回頭折回房間。

邵士森進來時,鬱宛西沒有意識地轉換著電影片道,誇張的廣告在午夜更加氾濫,幾個女人圍在一起尖叫著,因為擁有取悅男人的飽滿!世界也變得這樣可笑!邵士森在上樓前已簡單地漱了口,掩蓋了濃重的煙味,淡淡薄荷牙膏味縈繞,邵士森拿了換洗衣物,對鬱宛西也只是平常不過的一句話:“這麼晚怎麼還不睡?”

“你也知道很晚了嗎?我今天不是叫你早些回家嗎?我有事和你說。”鬱宛西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