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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右相大人!”影帝陰森著臉色,這次半點也沒有給他留顏面,一張嘴就是不容置疑的定論。

陸南侯雙膝跪倒,匍匐而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雖對娘娘之跋扈囂張有所不滿,但我只寄望於萬歲的英明果斷,從未對娘娘起過半點謀害之心,若是有此心,斷不是人臣之道。請皇上明斷。”

影帝哼了一聲,“那海藍可是你陸府的副領衛?那秋唐身可是你陸家的家丁?”

“臣看他們確實眼熟,但臣不曾指使,這二人定是被他人脅迫的。”陸南侯毫無慌亂的神色,一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的坦然。

“老爺,正是您那日突然回府佈置我們,說有禍國的女子出了宮,讓我們一路跟隨,相機將其劫殺的。”海藍開口,說話含混不清。

“老爺,我們府上的所有護院武師這次無一生還,四十幾人全部被殺死了。”秋唐也說。

“可笑,荒唐。你這兩名狗奴才,休要誣賴老夫!”陸南侯斷喝一聲。

脂顏揮揮手,兩個人又被帶了下去。她站起來,從高高的金殿上婀娜的走下來,面帶微笑,行到陸南侯的身前三尺處,小聲的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陸相大人,站在監斬臺上時可想得到今天?”

陸南侯本來深低下頭跪著,看見脂顏的衣裙停在眼前,不敢抬頭看。他已經預料到今天的結果,他註定不會成功的,但是他身為人臣,可死諫,卻不能苟生。

聞聽這句話,他抬頭。脂顏亮亮的眸子裡是坦白——你去監斬了我的父親,所以才有今日!

“萬歲,臣這顆忠心殫精竭慮為君為國,但求萬歲成全。”不再看脂顏,陸南侯轉向還坐在龍椅上的皇帝。

“萬歲,右相大人說他一顆忠心呢——可是我們怎麼知道他的心是忠還是不忠啊?”脂顏轉過身,留給陸南侯一絲蠱惑而寒冷的笑。

陸南侯只覺得被這一絲笑意觸到之後,他的整個身子立刻僵硬起來,彷彿三九嚴寒之夜突然被人兜頭澆了一桶冷水,寒意徹骨。

“請萬歲成全臣這一顆忠心!”陸南侯絕望的呼喊,他為這個皇帝鞍前馬後了十幾年,為這個國家付出了無數不眠之夜,他不想看著它被一個女人親手毀掉。

“既然是忠心,就剖出來看看——是如何忠於朕的!”皇帝看著陸南侯,殘忍的說了話。

這是脂顏授意的,否則他不會這麼幹,但是脂顏似乎對陸南侯的恨意頗深,他不在乎失去一隻狗,雖然那是一隻忠誠且尚通些自己心意的狗,可畢竟還是狗。

“昏君!你這是親手拆毀風烈的家廟,你這是親手摧毀風烈的江山,自古愛美人不愛江山之帝王必死於非命!我風烈國數百年基業啊——數百年基業啊——不久矣!”陸南侯被拖出去了,一場剜心酷刑。

剖腹挖心——商紂妖妃妲己之手段,目的是為了禍國,脂顏也是禍國。

夜半,脂顏與五天。

“師兄,那易容成右相的術士你怎麼打發的?”

“換了死囚衣服,和那十幾具屍首一起葬身萬蛇窟了。”

“右相的印鑑你還回去了?”

“早還了,若不然萬歲會起疑的。”噼啪的兩下,燃著的火燭起了火花。五天熟練的開啟燈罩,取來挑燈的銀針,將燈花挑掉,重新蓋上罩子。

“接下來,是董瀾青了嗎?為醇王爺監斬的是他們兩個!”

“師兄,你總是這麼聰明!我才一抬腿,你就知道朝那個方向去!”脂顏朝著五天笑了笑,很純真的笑。

五天,成為了脂顏的貼身侍女,現在他已經習慣了在脂顏面前成為一個透明人。脂顏換裝、沐浴、綰髮,這些他都看見過,他也都伺候過,脂顏根本不介意,亦對他連防也不防,彷彿真的把他當成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