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還不是皇后呢,貴使這拜法,只怕朝中大員們該不高興了。”脂顏提醒了一句,又道:“不知貴國這次譴你們來此是何用意啊?”
那為首的紋水國女使禮貌且不失風範的回答道:“我國新立儲君,意欲與貴國交好,特親修國書一封。另,因為我國境內男丁比例太小,希望貴國能為我們持續輸送一部分男奴,我們可用同等數量的女奴交換。”
“哦?!”脂顏沉哦了一聲。“如此甚好。萬歲說呢?”
脂顏與那紋水使者說了半天,根本沒管影帝的態度,這時才扭頭問了一句,影帝則簡單答應了一聲。底下站立的文臣武將們的心裡大大的不服,也對影帝如此的縱容淑妃娘娘感到心寒。
就是在這樣的陰影下,淑妃娘娘已經坐了一年的廟堂。當然,她不是每天都去,她只是高興的時候才和皇帝一起去。
最近的一次是三天前的人才舉試的金殿受封。脂顏也去參加了,並且,她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站在一群書生最前面的讀書人正是她當日在鼓樓客棧門前救下的那對母子的丈夫,想不到他真的考上了,還是金科狀元。
這讓脂顏忽然間感到了巨大的傷感,那一時那一幕還歷歷在目,只是“今非昨,人成各,前塵往事不堪說,夢中已蹉跎”。
新科狀元孫序民抬頭謝恩的當兒,正看見淑妃娘娘淚眼婆娑的模樣痴痴的望著自己。那張臉,是他一輩子不會忘記的,若不是她的提點,若不是她善意的鼓勵,也許就沒有今天的狀元。
原來,她就是淑妃!
淑妃——一年來,他在民間聽說了多少關於這位娘娘的傳聞,說她被狐妖附體,是人是狐也是妖,說她能迷惑人的心智,說她殺人飲血,說她與皇帝,都是異界的生靈。當然,這些他是不信的,只是那演說者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淑妃娘娘的萬蛇窟聽說就吞噬了許多美妙女子的性命。
今日見到她,孫序民才知道,原來她就是淑妃,那些傳聞在他心裡就更加的不堪一擊了
!新科狀元的眼睛有些不受控制的投射在脂顏身上,卻不知皇帝目光早已從探花、榜眼的身上轉回來,看向自己。
“怎麼,狀元認識淑妃娘娘?”這個男人極度的敏感,他的敏感觸角是針對一切男人的。
“不,沒有。”孫序民趕緊搖頭否認。
“萬歲,我哪裡認識新科狀元,只是看他面善。”脂顏別過臉,淚花閃爍的雙眼並不隱瞞其中隱藏的情緒。
孫序民因為與淑妃娘娘的孃家哥哥面有相似,被委以重任,令其監修全國河道,官至河道總督監,因為職務凌於各地方郡府之上,監修河道又可以調動國家的銀庫開銷,所以可以說,孫序民這一職務是前所未有的實缺加肥缺。
但,其實這也是一份苦差事,因為每到雨季氾濫,要想不鬧水災,就必須保證河道的通暢,需要親自到最渺無人煙的地方考察。因為地方上的河道督監都只管自己轄區內的那一截,根本不會理會境外的那些連線拐彎的淤泥塞積處,常常是兩條河流會接處早已於出一大片泥潭,河道升高了許多,兩郡的河督無一人理會更無人去過問,這就需要總督監採取特殊手段,才能及時發現情況作及時處理。
上一任的河道總督監就是因為工作不到家,導致了圖蜀和洪昌郡內洪水氾濫,淹了大片農田,結果丟了官帽,被髮配到一毛不生的洪荒之地做苦役去了。
“孫狀元,這是皇上對你的信任,你可要好好幹,不要辜負了皇恩。”脂顏恢復了常態,莊重而不失親切的補充了一句。
“臣多謝皇上,多謝淑妃娘娘,臣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孫序民伏倒在地,虔誠的叩謝。
剛才我們提到新科狀元孫序民,也談到了脂顏在民間的名聲,就在這裡插一小段一年前的春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