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上的功力少說也有六七成,肯定能廢了他的右臂,可如此一來自己這條右臂也保不住。
划不來——脂顏急收如意,同時彎腰後仰,橫擔鐵板橋讓過右肩,那如意便正撞到鐵棒的一端上。
兵器相撞,總是要有個叮叮噹噹的聲響的,可這血如意撞到鐵棍,就無絲毫的動靜。兩條兵器的短兵相接,那握著鐵棒的人的一張臉卻撐不住的憋紅了。
“點墨透紗”,可不是隻能用來雕刻書版,如今,正好讓你嚐嚐滋味。脂顏冷笑,又灌了三分力,血如意紅光爍眼,紅衣人已經堅持不住,“噹啷——”被迫扔掉了手中的長棍,即使這樣,他的內俯也已受了傷。
脂顏這邊一成定局,領頭的都被打敗了,其他人的戰鬥士氣明顯受了影響。流行雲那邊本來已經明顯落到下風的三人見頭領落敗就分了心神,稍一個躲閃不及,就有二人被墨如意點到,“喀吧喀吧”兩聲脆響,一個右腿骨折,一個碎了頸椎。
黑子雖然戰的辛苦,可流行雲一加入,戰況就立刻改觀。兩個人打四個人,不過三五個回合,已經全勝了。
脂顏盯住眼前的紅衣人,怕他耍什麼花樣。
“說,誰派你們來的?”流行雲走過來,一掌拍在此人的胸前,本來就受了內傷的人禁不住這一掌力,一口鮮血噴出。
“有辱使命,誰敢偷生?”鮮血噴濺而出的一瞬,此人大聲高呼。話畢,周圍六人像聽到了命令一般,咬住牙關,不出片刻,七人皆倒地身亡。
“這是死士!”流行雲凝神看了看倒下的人,又轉過身看了看身後的六人,戰場並不狼狽,這幾人的死相也不恐怖,但他的面色越來越濃重。
“恩人,救我!”細微的喊聲從某處掩藏的地方發出來。
在那個垂掛著死去的孩子的大樹後,婦人的胸前被插了一把短刀,鮮血還在不斷的向外湧,骯髒不堪的衣物早已被血染透了。
“我的孩子——”面露悲慼的婦人目視著走近的三個人,眼光落在脂顏身上。
脂顏面上琢磨不定,略有些躊躇的行到婦人面前:“你的孩子已經死了!”
“麻煩恩人把他放下來,挪到我身邊,我要和我的孩子死在一起。”婦人一臉堅決的神情。
“好!”
黑子早已從樹上解下了那個可憐的孩子,孩子僵硬的身體被他抱在懷裡,他不忍目睹,別過臉去。
脂顏接過孩子,邁步到婦人腳前,彎下腰,將臂上的孩子放在婦人的身側。待直起腰,那婦人的眼中早已閃出一片殺氣,抽手拔下胸前的短刀,左手抓住脂顏,右手的短刀直奔胸口而去。
“等的就是你!”脂顏腰上用力,一個鷂子翻身,同時斬斷了那隻抓住自己的手掌。而她身後,流行雲的墨如意裹挾著一團黑氣而至。
本就失血過多的婦人那裡經的起墨如意這一狠招,那可是帶著點墨透紗和墨煉行雲的雙重功力,婦人當場斃命。
“知道是個局,還要踩,你太冒險了。”流行雲對脂顏不滿。
“連苦肉計也用上了,我若不踩,怕是她了也不瞑目!”脂顏邊說邊用一根樹枝撥開落在孩子屍體上的那隻斷掌,又對著黑子說:“些枯枝將屍首埋上燒了吧。”
一小撮火苗微弱的跳躍著,枯枝敗草掩蓋了小小的屍首,三個人默默送走了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回去小店看看——”脂顏突然說道。
那家小酒肆的桌椅都還整齊排列著,酒肆的幌子也還高高掛著,進去內間,地上躺著五個人,已經有些凝固發黑的血向四外流淌。一家五口均死於非命。
“脂顏,不可久留!”流行雲提醒處在沉思中的脂顏。
“知道!”
脂顏回到這裡是想弄清楚這家酒肆的老闆是不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