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沒事先警告你們,那陶小哥能年紀輕輕一個人帶著三個幼崽,一路從老遠的地方橫穿我們大荒洲,一直走到我們這個犄角旮旯,能沒點本事?看人家身上有錢,人家沒本事能弄到錢?想死的,想在秋收前把自己弄到重傷的,那就去好了。」
「砰!」徐老頭甩上了大門。
他該說的都說了,也把真正接觸過中容石的工人都召集起來說過話,那些工人礙著他的情面加上還有點做人底線,全都保證不會找陶顓麻煩。
如此一來,鬧事的人就減少了大半。如今鬧著要去找陶顓麻煩的,反而都是沒怎麼接觸過中容石的人。簡言之,這就是一群鎮上的地痞無賴,加上幾個家裡收成實在不好,為了還貸款和買明年的種子及藥肥,已經想錢想瘋了的糟心鬼。
偏偏這幾個糟心鬼還是他僱傭的,他還是看那幾個人家裡著實困難,就想著幫一把,結果他勸說的時候,這些人就沒來,如今更是鬧到他家門口來。
徐老頭覺得心裡特對不起陶顓,關上門就吩咐大兒子從後門去給陶顓報信。
他去找過警長,可警長不知怎麼想的,竟然說一群地痞無賴而已,肯定鬧不出什麼事。鎮長這兩天則乾脆見不著人。
徐老頭心裡多少明白警長為什麼這麼做,無非是想讓陶顓體會一下一個人在鎮外帶孩子的難處。只是明白歸明白,想到警長和鎮長用的這個方法,徐老頭也難免覺得心寒。
可他又能怎樣?他一大家子還要在鎮上生活,得罪誰也不可能得罪鎮裡三大頭之二。如今他唯二能做的,也就是盡他所能減少去鬧事者的人數,和讓兒子去提前報個信。
另一面,喊著要去找陶顓要賠償的鎮民們見徐老頭不肯出頭,都有點退縮。
吳癩子見此,連忙跳起來叫:「你們就這樣算了?雖然那陶顓一開始就說明瞭,但他說得模糊,根本就沒有把中容石的危害明明白白告訴大家,如今確實的訊息好不容易傳到我們這兒,我們才清楚那中容石的危害有多可怕,那可不僅僅是影響魂力,聽說還會影響生育能力。我們鎮現在孩子就少,你們這些蓋過房子的人,以後都不想要孩子了是吧?」
幾個上過工的人又開始議論,他們其實都沒有真正接觸過中容石,那是另一批人。但就因為他們不是那一批人中的一個,拿的工資也不如那一批人高,心裡就很不平衡。
那麼多中容石材堆在那裡,他們在附近幹活,難道就不會受影響了嗎?陶顓給那些蓋水塔的工人加錢,就應該也給他們加錢。
吳癩子更在中間不斷挑撥,這幫人議論來議論去,還是覺得應該去找陶顓要一筆賠償。但也有些人害怕陶顓會比較厲害,到時鬧起來他們更倒黴。
「他們家還有地雷……」
「怕什麼?他再厲害也就一個人,我們多少人?而且你們別忘了,他還有三個小崽子要護著,如果他敢對我們動手,我們就……」吳癩子做了個抓住小孩脖子的姿勢,獰笑道:「諒他也不敢反抗!」
「對!我們就該這麼做,他如果敢不給賠償,我們就把他才蓋好的房子拆了,我看他怕不怕!」眾人來勁,跟著呼喝。
吳癩子達成目的,趁熱打鐵,立刻揮手:「大家跟我走!」
恰巧路過這邊去找鎮長的宮俊微微蹙眉,問手下:「這幫人在幹什麼?」
副手搖頭,「誰知道,我看領頭的是吳癩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也不知誰要倒黴了。」
宮俊一聽跟吳癩子有關,厭惡地撇過臉,不再看那群人。
喊著要賠償的人大約有十來個,這些人經過遊民居住地時,那些遊民看他們手上有武器,擔心之餘又萬分好奇。有些人就暗中跟上了這群人。
吳癩子巴不得多一些人壯聲勢,不但沒有喝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