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熱血被澆滅了,陸亦然的聲音也變得蔫巴巴,「隊長他對貓毛過敏。」
「不小心發作的話會很難受的。」
「這樣啊。」田恬也不禁耷拉了眼角,但馬上又恢復了熱情,「反正他喜歡你,自然也會喜歡面面的。」
「至於過敏這種小困難,自然也是能順利克服的!」
關鍵她嘚瑟完了還不夠,又去騷季和,「你說對吧,隊長。」
「想發言的話,等開會能給你足夠的時間。」
季大隊長剛吃完飯,狠狠地瞪了人一眼,卻愣是順手把兩個便當盒都洗了。
只是背影還氣鼓鼓的。
於是,下午開會,當不經意間接觸到田恬求助的目光時,陸亦然差點忍不住就笑出聲來了。
原因無她,這種尷尬的局面真的像極了學生時代因為答不上來題被掛在黑板上的樣子,活生生的情景再現。
但倒也不怪她,畢竟現場留下來的dna資訊並沒有很多。目前來說,也沒有可供比對的樣本。
「嗯,屍檢的結果呢?」
季和嘴上說的兇,但臨了,還是很快轉移了話題。
「致命的傷口在頸部,同樣是被用銳器劃傷了頸動脈所致。」
「除此之外,受害人的右手腕上也有很深的傷口,沒有生活反應,系死後形成。」
「經對比,造成這兩處傷口的應該是同一把兇器,且和第二起案子中所使用的屬於同一類。」
「這次的受害人是一個男醫生吧。」
「嗯,因為現場發現的及時,已經順利找到家屬了。」
「這傷口和兇器都有著驚人的相似,是不是就可以暫定是同一個人、或者同夥作案了?」
程歡這邊的結論剛剛落地,會議室很快就被議論聲淹沒了。
很快,又有人追求更細緻的驗證,「那這次現場或者傷口裡有硃砂嗎?」
「兇手在行兇以後還劃傷了受害人的腕骨,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現場很乾淨,事後,兇手很仔細清掃過那裡。」
「雖然到處都是鏡子,但血跡、指紋和足跡都被很小心地處理過了。」
「附近幾個隔間的足跡凌亂不堪,顯然他停留過相對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沒有價值,不好辨認。」
「嗯,對。」陸亦然下意識地朝對面看了一眼,很快接了季和的話。
「中心現場是被人很小心地打掃過,包括鏡子的角落裡都嶄新如初。」
「而且還用了消毒液進行處理,雖然經過了揮發,但味道依然很重。」
「兇手在行兇之前應該也帶了它作為善後的工具,但在受害人的口袋裡我們也找到了使用過後的空瓶子,瓶身上面同樣沒有指紋。」
他在見了那麼多面的鏡子以後,本來以為會是一片鮮血淋漓、森羅永珍,然而沒有。
現場真的很乾淨。
可能的物證都被擦掉了。
顯然,兇手在一次次的作案中已經形成了犯罪慣技,手法也越來越熟練。
但這麼謹慎的人,本不該選擇這樣的冒險方式。畢竟雖然迷宮內錯綜複雜,但總有其他玩家會找到這個地方。
他精心選擇了針對的職業、作案的地點和手段,本應該另選更隱秘、不動聲色的手法才對。
除非。
「除非他有意把這些暴露出來。」
「或者讓受害人受到公眾的譴責和懲罰。」
陸亦然本來也只是順勢往下想,話脫口,就更覺得有些道理了。
可是幾個醫生而已,本是救死扶傷。
近幾年隨著相關政策和條例的完善,連違規亂紀的行為都在逐漸變少了